“好了,此案過後再審,退堂!”
許金一案很快就在金陵城傳遍了。
金陵百姓聽得這世家大族內鬥之事,倍感興趣。
多種議論,紛紛揚揚。
不過,因為證據不足,這案子拖了半個月也沒結案。到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而許金還因為汙蔑之罪,被判三年勞役。
隻是,這顧和雖然沒有因此傷筋動骨,但這顧氏嫡支打壓旁支優秀子弟,謀奪如意巷顧家大房家業的傳言是傳遍了金陵城。
畢竟當天公堂之外還有許多旁聽的百姓,他們對曹氏的話可謂印象深刻。
而且顧家茶園和茶樓之前的確出事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就連吳家的下人也在傳,說他看到自家主子曾與顧氏嫡支的人密謀合作,共同打壓悠然茶坊的生意。
甚至還有人猜測顧大人之前遇刺之事,也是顧氏嫡支所為。
這百年世家的顧氏嫡支也不過如此,盡出一些道貌岸然之輩。
各種傳言紛紛擾擾,讓顧氏嫡支名聲大損。
不說顧和等人因此如何被族中長輩責罰,百姓們聽說通判顧崇禮大人因為被族親算計,還氣出病來,牽動了舊傷,對雙柳街的顧氏更加憤懣。
當然,這傳言傳得如此之快,離不開顧寧的背後推動。
而傳言中養傷在家的顧崇禮,如今卻絲毫沒有外麵人想象中的憔悴模樣。
他正頗有興致地與和師爺下著棋,氣色紅潤,哪有傷病複發的模樣。
“大人,三姑娘不愧是您的愛女,聰慧過人,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和致手中執棋子,看了一眼心情愉悅的顧崇禮,讚道。
顧崇禮嘴角微勾,落下一子,看向和致,無奈地搖了搖頭,“和致,你不用恭維我,輸了,你還是要將你收藏的那副畫送給我的。雖然我也覺得我的女兒很聰慧。”
之前顧寧和他商量茶樓開業之事,和致就在一旁,當即提議要將他珍藏的畫拿出來。
畫雖不是十分珍貴,卻是顧崇禮十分喜歡之物。
顧崇禮愛女如命,當然沒有拒絕,現在卻看和致有些礙眼了,就想著將他收藏的一副秋菊圖給贏過來。
和致被顧崇禮識破小心思,也不覺得羞愧,反而愉悅地笑了笑。
“可惜三姑娘是女兒身,如若她生為男兒,當不輸大人之才。”
和致曽幾次與顧寧打過交道,對顧寧很是欣賞。
顧崇禮卻不讚同,又落下一子,“女兒身又如何!和致,你鑽入死胡同了。”
和致低頭一瞧,隻見自己所執的白字已經被黑子團團圍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顧正禮,不過是說幾聲三姑娘,對他這個老朋友,就如此不留情麵了。
和致一直覺得顧崇禮不續弦,沒有嫡子,是一件頗為遺憾的事情。
而且,聯姻,向來是取兩家之好。如今顧崇禮與顧氏嫡支撕破了臉皮,正是要與人結盟的時機。
如此種種,和致才有此所言。
而顧崇禮則直接以棋喻人,給了和致答案,他並沒有續弦的打算,讓他不必勸了。
和致了解老友,心裏暗歎,卻沒有再多言。
而另一邊,還沒等顧和完全壓製金陵城的謠言,百姓們的注意力就已經被另外一件大事給吸引了全部心神,根本顧不上這世家的秘辛了。
那就是當今聖上要遊幸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