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看著賬目上的數字,咬咬牙,走進內室,將她嫁妝中最後的一萬兩拿了出來,交給趙嬤嬤。
趙嬤嬤心驚膽戰地拿著這一疊銀票,猶豫地道:“太太,我們已經投了許多錢進去了,再加大數目,恐怕太過顯然……”
姚氏不以為意地道:“這金陵城裏又不是我一個人放印子錢,官府能管得過來嗎?你不要說了,就照我說的去做,讓王五盡快給我湊齊五十萬兩,大少爺的臉可等不及了!”
趙嬤嬤想到顧佑文臉上的傷,不得不按下心中的不安,拿著手中的銀錢,再次悄悄地出門了。
很快地,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顧佑文終於醒了。
他感受到臉上的刺痛,想起南風館的事情,顫顫抖抖地撫摸著臉上的傷,一陣刺痛徹底讓他絕望地放下了手。
外麵守著的丫鬟聽到動靜,剛要進去伺候顧佑文,一個花瓶就朝門這邊砸了過來。
“滾,都給我滾。”顧佑文猶如困獸般絕望又狠厲的聲音生生嚇退了丫鬟的腳步。
“大少爺,奴婢……”丫鬟戰戰兢兢地守著門外,猶豫地探頭看了一眼在裏麵發狂的顧佑文。
僅著一身白色寢衣的顧佑文看到丫鬟眼中的害怕和憐憫,仿佛也看到了她眼裏醜陋的自己,情緒更加崩潰了。
他不顧身上的傷,赤著腳走了下床,拿起房間內的擺件就朝丫鬟砸去,表情猙獰,牽動了臉上剛剛止了血的傷口,顯得異常恐怖。
丫鬟避之不及,被砸了正著,淒厲地慘叫一聲,就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一股血液從白皙的額頭流了出來。
顧佑文激動的表情一滯,愣愣地看著生死不知的丫鬟。
而來探望顧佑文的姚氏正好踏進院門,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她看也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丫鬟,而是緊張地走到顧佑文身前,看著他臉上又裂開的傷口,心疼地道:“文哥兒,你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說著,她遷怒地看向院子裏其他嚇得戰戰兢兢的下人,嗬斥道:“還不將這賤人給拖出去,伺候不好大少爺,我拿你們是問!”
“是……”丫鬟們敢怒不敢言,生怕成為下一個倒黴鬼。
顧佑文反應過來後,狼狽地捂住臉上的傷疤,突然將門關上,將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姚氏心急地拍門道:“文哥兒,你開門啊。你放心,母親會找到法子給你治好臉上的傷的。文哥兒……”
任憑門外的姚氏喊破了喉嚨,剛才還歇斯底裏的顧佑文卻再也沒有反應。
姚氏心急如焚,可也明白兒子如今最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臉上恥辱的傷疤,隻能柔聲細語地在外麵安慰他道:“文哥兒,你放心,母親已經找到能治好你臉上傷的藥,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姚氏一直等兒子的回應,終於在姚氏忍不住破門而入的時候,裏麵傳來顧佑文嘶啞的聲音:“母親,你答應我的事情要說到做到。”
姚氏欣喜若狂地連連點頭,也不在乎兒子看不到她的動作,激動地道:“會的!母親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傷的!”
房間內的顧佑文一臉陰沉地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疤痕,聽到姚氏的保證,目光閃了閃,心裏卻多了一絲希望。
對於母親姚氏之前為顧瀾求藥的動作,顧佑文是知道的,他原本還擔心姚氏會不舍得錢財,現在,他諷刺地笑了笑,看來母親也沒有那麼疼顧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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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嗜寵佞毒妃》風陌庭
一代醫師,集麵相之術於一身,定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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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重生,她歃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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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瞧一棋行得千般正,轉眼一切皆是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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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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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知便好,爺念你相思之苦,勉為其難替你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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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蹙眉:你不思爺?
某女:不思
某男一本正經:哦,那錯了,爺思你好了!
某女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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