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崇易查了二房賬目上的銀錢後,才知道當初趙嬤嬤之前和他說的話還有保留,這二房根本就是已經被姚氏敗落地差不多了!
雖然靠著剩下的產業,二房也能不愁吃穿地過一輩子,可顧崇易奢侈慣了,哪裏容忍的了這種憋屈的日子。
再加上其他幾個姨娘早已對姚氏懷恨在心,見姚氏被顧崇易厭棄了,都趁機落井下石,紛紛在顧崇易麵前說姚氏的壞話。
而令人意外的是,這出頭最厲害地竟然是一向老實懦弱的許姨娘。
顧寧看到後麵,才知道許姨娘為何一下子挺起腰杆子來了。原來這顧薇攀上了史孝傑,至於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顧崇易沒有在信中言明,隻說,顧薇已經被史家一抬小轎抬進了史府,當史孝傑的妾室。
顧崇易就是個會鑽營的人,顧薇讓他有機會攀上史家這顆大樹,他自然將許姨娘在二房的地位提了起來。
他毫不留情地廢了姚氏的管家權,並將管家權交到許姨娘手上。
要不是顧忌著姚氏的娘家,她想,顧崇易恐怕更想做的是將姚氏休了。
而顧崇易如今隻是奪了姚氏的管家權,讓她當一個無名的當家太太,姚家雖不滿,可也知道顧崇易這樣的做法無可指摘,隻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眼了。
可以說,姚氏如今已經被娘家徹底放棄了。
而姚氏手上沒有權利,又被軟禁在藏珍院,曾經被受她磨蹉的許姨娘一朝得寵,一反之前的老實模樣,不僅時而地去嘲諷姚氏兩句,還變本加厲地克扣藏珍院的用度。
如今姚氏院子裏的下人們早已各奔前程,隻留下她的陪嫁嬤嬤與她在藏珍院受苦受罪。
而顧佑文因為毀容一事,性格變得陰沉不定,對他的母親落得如此境地,竟然沒有絲毫動容,看得顧崇禮這個大伯也十分感歎。
而唯一讓顧崇禮有幾分欣賞的人,就是顧璿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讓顧崇易同意了她和娘家遠房表哥的親事,而婚事就訂在明年初春。
如今二房就是個牢籠,顧璿能當機立斷逃脫那個家,而不是等著以後被顧崇易拿她的婚事做交易,可謂十分聰慧果斷了。
顧寧看到這裏,微微一笑,她就知道顧璿並非她表麵表現的那樣,衝動無腦。
前世今生,二房裏,顧璿算是唯一一個對她秉著善意的人,她能有個好結局,顧寧也替她感到高興。
信的最後,是顧崇禮對顧寧的一些囑咐與關心。
顧寧慢慢摩挲著信上的字,心裏暖暖的,父親雖沒有明說,但顧寧卻知道他的意思,如今二房已經是徹底敗落了,這樣鈍刀子割肉的做法,算是對二房最好的懲罰了,他們沒必要再為這樣的人和事情煩惱了。
昭兒看著顧寧臉上的笑容,也高興地咧嘴一笑,好奇地道:“姑娘,老爺信上說了什麼?”
信上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機密,顧寧就將信遞給昭兒,讓她們看。
其他幾個丫鬟也好奇地湊過來,當她們看到姚氏的下場時,都覺得大快人心。
真是活該!
如今二房這塊包袱已經徹底姑娘拋棄掉了,而自己老爺又升了官,丫鬟們看著窗外麵的景色,對以後京城的生活,滿滿都是期待。
在丫鬟們的期待之下,五天之後,顧寧一行人乘坐的船終於抵達了經京城的碼頭。
而顧寧不知道的是,自她從金陵出發,就有兩家人對她的行程時刻關注著。
在抵達京城的前一天,京城靖王府就收到了來自手下的重要來信。
“世子,重華縣君抵達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