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可以，顧彥卿也不願意放棄他這個傾盡心血培養的嫡女。
顧菁看父親冷漠的目光，絲毫不懷疑顧彥卿隻是這樣說說嚇嚇她。
她垂下眸子，掩飾掉自己的情緒，認錯道：“父親，女兒知道錯了，您放心，我不會再將心思放在靖王世子身上。”
顧彥卿看了表麵順從的顧菁一眼，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如此想的，對她審時度勢的態度很是滿意，要想走到那個位置，就算麵對自己的親人，也不能全心信賴。
既然顧菁認錯了，顧彥卿就不再揪著這件事，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聽說你這次給顧崇禮下的藥，是從你在湖州偶然救到的毒娘子身上拿到的。”
顧菁點點頭，湖州是她的外祖家，上個月外祖母過壽辰，她代替母親去向外祖母賀壽，不僅在那遇到了原本要回娘家的李氏母女倆，也與毒娘子再次相遇。
毒娘子真正的姓名，顧菁無從得知，就連她的麵容，顧菁也沒有親眼見過。
毒娘子一直帶著黑色的麵紗，不過顧菁透過她外表裸露出來醜陋的皮膚，猜到常年與毒相伴的毒娘子麵容可能被毒侵蝕地不堪入目，因此才不肯以真麵目視人。
雖然之前顧菁對毒娘子有過救命之恩，隻是毒娘子性格陰沉怪異，並沒有對她有過好態度，隻是沒想到這次再遇，她隻看了自己一眼，原本冷淡的態度就突然變了許多，還將她獨門毒藥送給她。
而且，毒娘子臨別之前，對她說的話，顧菁至今仍然印象十分深刻。
隻是，父親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顧菁目光疑惑又有幾分忌憚地看著顧彥卿，想起自己身邊種種事情都逃不過父親的耳目，顧菁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看來是她身邊出了吃裏扒外的奴才！
顧彥卿似乎沒有察覺到顧菁眼中的冷意，繼續淡淡地道：“這毒娘子出自苗疆，向來心狠手辣，你可有沒有想過，她為何會將她耗費心血製成的情蠱送給你？”
顧菁想說是因為自己對她有過救命之恩，可對上父親那雙洞察的目光，啞然了。
“為父想，她一定和你提出了更大的交易，而你也因此對此心動了。”顧彥卿一語中的，難以想象，他僅僅憑證一絲一縷的線索，就猜出這麼多的東西。
顧菁有些不甘，她一直都想擺脫父親的掌控，擁有更多的話語權，隻是如今看來，父親不過是一直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縱容她的算計和手段。
顧菁是聰明之人，知道如果自己對顧彥卿有所隱晦，一定會引起他的不滿，就將毒娘子臨別之前對她說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這毒娘子不僅擅長毒術，而且還精通巫術，甚至可以做到逆天改命。而這其中付出的代價，毒娘子沒有和她說，隻是臨別之前，意味深長地和她道了一句：“顧菁，你的命格奇特，我可以幫你逆天改命，我等著你以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