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眼睛飛快閃過一絲厭惡,麵無表情地拒絕地道:“殿下,在下已經有了未婚的,昭寧公主的喜歡,修遠恐怕無福消受。”
五皇子拿著酒杯的動作一頓,他目光危險地看著李修遠:“難道本殿的妹妹,堂堂的公主,就比不上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之女?”
李修遠不喜其他男子對顧寧評頭論足,語氣強硬地道:“昭寧公主很好,在下心裏隻有我的未婚妻,望殿下理解。”
五皇子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眼前的男子不過是仗著自己的才華,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拒絕他。
跟著五皇子身邊的還有幕僚範先生,他見房間內的氣氛如此僵硬,就一臉和氣地出來解圍道:“李公子,殿下看重您的才華,才想著將昭寧公主嫁給你。你可不要辜負殿下的一片好意。”
“而且,明年春闈的主考官王大人,可是殿下的人……”範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著李修遠道。
五皇子聽了範先生這番明顯有些火上澆油的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想,隻以為範先生是替他出氣,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仕子。
剛才範先生安靜地站在五皇子背後,李修遠並沒怎注意他。
現在,看著眼前蓄著短髯,頭戴方巾,仙風道骨的中年先生,李修遠突然覺得齒冷。這些皇子皇孫,居然如此兒戲。科舉一事,關乎國家根基,可這位堂堂的五皇子居然用它來為自己某取利益!
有那麼一刻,李修遠想要揭發五皇子的惡行,可看著對方毫無忌憚的行為,他就知道對方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何力量去搬倒對方。
那麼一瞬間,李修遠終於明白為何那麼多人對權力那麼熱衷。他騰地站起身來,眉目寒霜地道:“殿下,您的好意,恕修遠不能接受,告辭了。”
於是,在五皇子森然的目光下,李修遠拂袖而去。
“豎子爾敢!”五皇子憤怒地一拳砸在圓桌上,桌上的茶杯瞬間應聲而裂!
範先生見五皇子如此生氣,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李修遠回府之後,餘氏聽說兒子一臉怒氣的樣子,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就急急忙忙地趕到李修遠所住的院子。
隻是餘氏在來到李修遠的住處時,才發現院子十分冷清,伺候的人幾乎都是小廝,連個母的都是粗使婆子。
而等她來到李修遠的廂房前,見兒子自己打理自己,身邊的都沒什麼人伺候,就更加不滿了。
“修遠,今日的宴會可是有人為難你?母親看你臉色有些不好。”餘氏走進內室,對著正在洗臉的李修遠關切地道。
下人剛打上來的冷水讓李修遠憤怒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聽到母親的問話,李修遠的動作一頓。
他用毛巾擦了擦臉,若無其事地道:“母親,兒子沒事,隻是同科對兒子考中解元一事,心有不甘,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兒子一時隻是一時氣不順。”
餘氏狐疑的看了李修遠一眼,以她對兒子的了解,他可不是輕易動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