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被刺殺未遂,吉莫也沒心思待著大乾,帶著使團的近半人離開了京城,絲毫沒給離歌的麵子。
而離歌因為還要迎娶長樂郡主,還需要在京城呆一個月左右。
平津侯府內,長樂郡主剛從長公主的院子出來。
福慧長公主自接了賜婚聖旨後,身體就一直不爽,雖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可卻整天病懨懨的,讓平津侯和長樂郡主兩人看著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長樂郡主瞧向內室,隻見母親福慧長公主臉帶病色的靠躺在床上,而一向隻懂得舞刀弄槍的父親笨拙而小心翼翼地給母親喂藥,兩人對視之間都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溫情
長樂郡主這麼多年來也習慣了父母親的恩愛,可看到這裏,她突然想起自己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了,而自己對卻他毫不了解。
這般想著,陶婧就眉頭一皺。
皇帝賜婚聖旨下得突然,沒有給她絲毫準備,她還不知道,這個突厥七王子離歌,到底符不符合她選婿的要求呢。
陶婧是個利落的性子,她想到就要去做,當即到馬廄牽出一匹馬出府,朝突厥使團住的驛館駕馬而去。
驛館內,離歌聽到長樂郡主來找他十分驚訝,看來這長樂郡主果然如傳聞那般不拘小節,普通閨秀可不會像她這般大咧咧地親自上門來找未婚夫。
離歌剛走到二門處,就見一身緋紅色錦袍的長樂郡主麵無表情地朝他走來,那副看起來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長樂郡主是來尋仇的。
離歌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悶笑一聲,隻是下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因為長樂郡主竟然出人意料地朝離歌動手。
長樂郡主揚起手中的鞭子,揮向離歌的脖頸,一副毫不手軟的架勢,看得旁邊的下人又害怕又著急。
離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長樂郡主的鞭子,目光落在她明豔的臉上,不解地道:“郡主,本王可是得罪過你?”要不然怎麼出手這麼不留情麵?
長樂郡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鍥而不舍地繼續發起攻勢。
她舍棄手中的鞭子,手刀就著鞭子的方向朝離歌砍去,一副鍥而不舍的模樣。
長樂郡主從小就被平津侯當男孩子養大,又京城出入軍營,這身手與久經沙場的將士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
兩人越打越激烈,漸漸地離歌也收起對長樂隱隱的輕視,全力對付起長樂郡主。
兩人赤手空拳打得砰砰地響,旁邊的下人光是聽著,就覺得疼,偏偏兩個當事人卻麵無異色,絲毫沒有將這一點傷放在眼裏。
而長樂郡主則是越打眼睛越亮,她已經許久沒有那麼暢快地與人打一場了。
離歌將長樂眸中興奮的情緒看著眼裏,哭笑不得,卻也配合著滿足她的興致,沒有一點刻意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