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原本還沒領會到褚明淵那句會的暗示,直到京城傳遍了昭寧公主鬧出的笑話,顧寧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暗謀著替她給昭寧公主一個深刻的教訓。
李家的一個兩進的別院大門前,昭寧公主領著手下的人,氣勢洶洶地要闖進裏麵。
這個小宅子位於坐落於桂花巷,環境清幽,附近的人家都是一些窮翰林或者讀書人。
即使如此,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裏,能擁有這麼一個宅子也不容易,何況昭寧公主還打聽到,裏麵就那個賤人一個人當家做主,餘氏還買了丫鬟伺候她。
昭寧公主雖然看不起這一處窮酸的宅子,可她一想到,那女人不僅與她的駙馬苟且還生下了孩子,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門後的下人們心驚膽戰地看著搖搖欲墜的大門,不安地瞧向身後的美貌婦人道:“姨娘,怎麼辦?公主就要闖進來了。你要不要先去躲一躲。”
美貌婦人就是李修遠的通房文荷。生了孩子的她,與以前相比,更加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嫵媚,那胸前鼓鼓囊囊的,瞧著就十分勾人。
雖然李家沒有正式將她抬為姨娘,可這裏的人都依靠著她生存,而且她還生下了李修遠的庶長子,以後可說不定就在李家後院有一席之地。
這些跟著文荷的人,自是要討她歡喜,就盼著她能帶著他們一起進駙馬府,見識見識大戶人家的豪奢。
文荷緊緊攥著袖子底下的手,才沒有在下人麵前露怯。
昭寧公主的野蠻,她是知道的。孩子是她拚了命生下來的。大夫說了,她的身子已經因為難產毀了,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孩子就是文荷的命根子,想到這孩子是她爭取那個男人唯一的籌碼,文荷的腰杆挺直了幾分,說什麼,她也不願意認輸。
“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餘夫人了,她很快就會來阻止昭寧公主的。”
下人們的心這才安定幾分,她們的賣身契都被拿捏在餘氏手上。餘氏曾經放下話,他們的命運就搭在孩子身上,要是孩子出事了,他們也不用活了。
因此,即使現在他們心裏害怕地要命,也不敢放昭寧公主進來。
門外的昭寧公主隱隱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看著遲遲沒有被撞破的大門,目光陰狠了幾分,喝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個破門那麼久都沒撞破,本公主要你們有何用。再不將裏麵的賤人抓出來,本公主就你們一個個送進慎刑司!”
慎刑司就是宮人們的噩夢,他們身子顫了顫,手下的力氣使得更加大了,兩扇紅木大門被柱子撞得搖搖欲墜。
附近的居民聽著這裏鬧得那麼厲害,都忍不住的悄悄地打量這邊,對著一臉凶相的昭寧公主指指點點起來。“轟”地一聲,在宮人們驚喜的目光下,兩扇紅木大門就像垂垂老矣的老人,經不起終於堅持不住,轟然倒地。
昭寧公主冷笑一聲,吩咐道:“將裏麵那個賤人和虐種給我抓出來!”
“是!”宮人齊聲道,然後在別院下人們驚恐的眼神下,紛紛拿起手上的武器,朝他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