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大人說罷衝著沈三郎看去,繼續道:“沈處長,您再仔細品一品,看看這茶湯之中,是不是蘊含著酸甜苦辣鹹五種滋味?”
就在閻君大人端起第三杯茶的時候,沈三郎猛地灌了一口茶湯,這一次沈三郎下定了決心也要一口咽下去,卻不料茶湯入口好似刀割一般,當下還是忍不住一張口將茶湯吐了出來,隨即指著閆老西兒的鼻子喝道:“我說閻老西兒,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馬上就到了升天的時候了,還非得折騰我們一下麼……”
這一次文輝沒有喝止沈三郎的意思,任由沈三郎自由發揮,沈三郎這一通大罵發泄了心中所有的怨氣,直到沈三郎罵完了,閻君大人居然還不惱怒,耐著性子再次燙幹淨了沈三郎用過的茶杯,將第四杯茶水續了起來。
此時的沈三郎也豁出去了,端起茶杯衝著閆老西兒繼續喝道:“閆老西兒,三爺我能端起來你這杯茶,就是給你臉了,不用拐彎抹角的打機鋒,有什麼話就直說,我秦師兄你到底抓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把秦師兄還給我們……”
閻君大人看著沈三郎淡淡一笑,慢悠悠的將第四杯茶湯喝了下去,這才道:“沈處長,我說了,這一次來,就是讓你們來見證的,見證我這地府冥宮最後一位閻君大人的歸天大典,你們知道閻王殿中擺著的那口棺材是什麼嗎?”
“什麼?”
“那玩意叫做九龍朝天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棺材,你們陽間不是有種說法,叫做升官發財的麼?指的就是這種九龍朝天棺,可不是什麼棺材都有這種寓意,不過這九龍朝天棺,三界之中隻有一口,沒想到本神君當了數百年的閆老西兒了,臨了了還有了這個榮幸,嚐一嚐躺在這九龍朝天棺裏的滋味……”
“九龍朝天棺?”董伯召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閻君大人,文輝聞言道:“老董,關於這九龍朝天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董伯召聞言點了點頭,道:“文局,關於這九龍朝天棺,道門中確實有相關的傳說,不過我確實沒有親眼見過,據說這九龍朝天棺,乃是當年……當年那個誰的車輦……”
“哪給誰?車輦?老董,用車輦來當棺材,當年那個誰,這個想法還真的有點建設性……”
“文局,這個不是那個誰的想法,而是……而是……”
“好了好了,董局長,不用在本神君麵前遮遮掩掩的,你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就由我來說……”閻君大人笑嘻嘻的繼續道:“既然這五味茶你們喝不慣,那就換一泡好了……”
閻君大人說話間倒掉了茶壺中的葉子,用沸水衝洗幹淨茶壺茶碗之後,從一個小紙包裏捏出一小撮深褐色的茶葉梗子放入壺中,開水衝進去之後,屋中頓時彌漫出一股花香,沈三郎見狀這才點了點頭,道:“閆老西兒,你早把這花茶拿出來不就得了,非得惹得三爺呲兒你一頓才舒服……”
閻君大人笑嘻嘻的將茶水分倒了四杯,沈三郎端起來喝了一口,嘴一撇,道:“我說閻老西,你這裏的葉子,不是弄些稀奇古怪讓人難以下咽的,就是這最廉價的粗梗子花茶,我說你這是不是故意的……”
閻老西聞言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沈三郎的冷嘲熱諷,道:“文局,關於這九龍朝天棺,其實董局長說的不假,這九龍朝天館,實際上是由當年西王母的車輦打造的,相傳當年後羿射日之時,西王母乘坐九龍車輦巡視天界,某一日十隻金烏鳥同時跑了出來,使得天下大旱,後羿不得已,隻好用後羿神弓射下來了九隻金烏鳥,天上的太陽,也就隻剩下這一顆了……”
“哈哈哈哈……我說閻老西,這種神話傳說,哄哄孩子還行,九個太陽,那我們這還叫太陽係麼?”
“沈處長,你說錯了,我們這個隻是叫做地月係而已,太陽係,我們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
閻君大人白了沈三郎一眼,繼續道:“西王母得知自己的十隻金烏鳥已去其九,當下大怒,原本要遷怒於人間,卻不料人皇地主女媧娘娘忽然到了西王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