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鼻子說罷,當即拿著鋼針就要往鄒愛民的身上戳,眼看著針尖兒就要刺破鄒愛民的血管,冷不丁一塊石子飛了出來,正打中了老牛鼻子的手腕,老牛鼻子一個沒留神,當即疼的“哇啦啦”大叫,這時從屋頂上躍下一個人影來,揮舞著雙掌直向老牛鼻子打去。
宗明老道似乎這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出,當即撤步閃身躲開了這兩掌,束手而立衝著來人笑道:“小猴崽子,爺爺就知道你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身上的龍血流掉,你把頭套摘下來吧,讓爺爺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來人一襲現代的運動裝,和臉上的黑布頭套顯得格格不入,不過此人並不多言,一出手掌掌如刀呼呼掛風,直向宗明老道而來,沈三郎見狀當即退在一旁,心知自己這兩下子衝過去也是徒增累贅,當下也隻好靜觀其變。
宗明老道的歲數雖然不小了,但是身子骨還真是結實,一晃二十來個回合,和眼前的年輕人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眼看著遲遲拿不下來這個老牛鼻子,年輕人心裏愈發的焦急,這時忽聽老牛鼻子急道:“小猴崽子,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代替爺爺去給那個倒黴的死鬼放血,晚了,這小子真的就成了死鬼了……”
這一席話好似黑暗中一盞明燈點醒了沈三郎,沈三郎當下急忙走到鄒愛民身前,此時的鄒愛民渾身熱血沸騰,再次陷入了昏迷,沈三郎掏出一根鋼針,朝著鄒愛民手腕處的血管就刺了下去。
年輕的漢子見狀急忙撇下了老牛鼻子,身形晃動之時一道掌風就劈了過來,沈三郎見狀急道:“來得好……”話音未落沈三郎一個撤步閃身,手腕一抖的工夫,瞬間數道絲線便向漢子襲去,年輕的男人沒想到這個時候沈三郎居然使的是虛招,微微一愣的工夫急忙掐出數道指訣,指間微微一彈,眨眼間一片火光閃過,數道絲線當即被燒了個幹淨。
沈三郎在這控屍術上麵已經練習的爐火純青,自己的雪蠶絲已經給了柳相如,否則的話單憑這點火光,根本無法破去這一手控屍術,這數根絲線剛剛化為一片灰燼,老牛鼻子的掌風就到了,驀然間隻聽“嘭”的一聲悶響,年輕漢子往前踉蹌著走了幾步,吐出一口濁氣才穩住心神。
宗明老道指著年輕男人笑道:“我就不信,憑借我老人家的能耐,再加上這個小猴崽子給爺爺我打掩護,還對付不了個你,識相的,趁早把臉上的裹腳布給爺爺摘了,讓爺爺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年輕的男人聞言冷笑了一聲,道:“老不死的,就憑你,你還不配……”說罷年輕的漢子忽然氣貫全身,雙手掐出一道古怪的指訣,隨著口中一陣晦澀的音節,兩個虛影從年輕男人的身體裏飄了出來,沈三郎見狀疾聲驚呼道:“不好,這是化身分影法……”
“屁的化身分影法,化身分影法傳自上古方術,再往深了說,那算是上古截教的法門,這算哪門子的化身分影法……”
老牛鼻子說罷,這兩個虛影忽然又朝著年輕男人靠了過去,眨眼間這兩個虛影和青年男人背靠背貼在一起,這個時候宗明老道又道:“小猴崽子,看見了吧,這不是什麼化身分影法,這他媽是上古闡教的法門,孫賊,你是太乙門生吧,你這三頭六臂,嘖嘖……說實在的,比起李哪吒來可是差遠了……”
“對付你們這兩塊貨,還用得著哪吒師祖現身呢麼?老不死的你想多了……”
青年男人再次出手的時候,本體和那兩道虛影分分合合配合的天衣無縫,沒出五六個回合便將老牛鼻子逼得手忙腳亂,老牛鼻子氣喘籲籲的罵道:“好個小猴崽子,你他媽這叫什麼?這可不叫能耐,這叫臭不要臉,年輕人欺負老人家也就罷了,還他媽三個打一個,小不死的,你他媽熱鬧看夠了沒有,再不出來,爺爺可要罵你八輩兒的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