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戰地獸,想要把輕歌身體分裂。
輕歌滿是鮮血的手,抓著獠牙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一旦放開,她的腿骨必然斷裂。
輕歌咬緊牙關,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她非常清楚,隻要有一刻的鬆懈,代價便是死無全屍。
野獸天性使然,血的味道刺激著鼻腔。
一頭撕咬輕歌的右腿,獠牙慢慢合上,輕歌雙手攥著戰地獸的牙齒。
另一頭戰地獸張開血盆大嘴,拽著輕歌的臂膀朝後邊拽去。
戰地獸力大無窮,此時此刻,輕歌異常的渺小。
那披著鬥笠的黑衣男子,邪佞陰絕的眼神裏,氤氳著清霧。
解霜花雙手環胸,腰配玲瓏寶劍,一雙美眸滿是寒氣,而後被輕蔑和不屑之意取代。
不過如此。
終究要成為戰地獸的盤中餐。
“無趣,太無趣了。”解霜花搖頭歎息,轉眸看向黑衣男子,“看來你要失望了,世上的事,不是隻要有狠勁和熱血就能做到,創造奇跡的隻是少數人,少之又少,不要嚐試著成為其中之一,現實會教她做人。”
解霜花斜靠著岸邊的石柱,潮濕海風掀起她的白衣,像是深海碧藍中的一抹雪。
黑衣男子負手而立,默不作聲,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既然你對這小妮子感興趣,那便留她一條活路。”解霜花往前走去,站在擂台入口處,抬眸望向深陷死局的輕歌,高聲道:“跪下來磕頭,饒你不死。”
輕歌猩紅的眼,朝解霜花看去。
她裂開嘴笑,唇齒之間全都是血跡。
紅唇動的刹那,輕歌清冽的聲音透過寒冰禁製和陣陣海風,傳遍了每一個海賊的雙耳。
“跪下來叫奶奶,我就放過你家戰地獸!”她坐在血泊之中和兩頭戰地獸奮力抗爭,一手抓著一頭戰地獸的獠牙,另一隻手陡然伸出,刺進了第二頭戰地獸銅鈴般大的眼睛裏。
她要占領紫菱苑,稱霸風雲鎮。
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必須逼入絕境賭一把。
她的路,向死而生。
哪怕前路一片黑暗,荊棘無數,她依舊會用血肉之軀去衝鋒陷陣,毫不畏懼,也絕不退縮!
血濺了她一臉。
戰地獸刺痛之時,輕歌艱難地拿起刀,一刀刺進咬著她腿部的戰地獸的眼睛裏。
血魔煞氣,悄然流動,將戰地獸的魔獸晶核吞噬。
緊咬住她腿的嘴,終於鬆動。
戰地獸倒地之時,輕歌把腿拔出來,她一瘸一拐的站著,明王刀插在地上。
適才被她用手刺壞雙眼的戰地獸,被疼痛激怒,它朝輕歌撲去,爪子特別的鋒銳。
輕歌笨拙就地滾去,狂奔至邊沿,戰地獸窮追不舍。
輕歌一路防守,眼眶發紅。
盛怒時的戰地獸尤為可怕,她已經攻擊過戰地獸最為脆弱的雙眼,想要再對戰地獸的眼睛下手,就麻煩了,戰地獸沒有成年魔獸的智慧,但也知防守,保護眼睛,不讓輕歌趁勢而上。
輕歌本能解決掉這頭戰地獸,但方才另一頭戰地獸不趕快解決的話,她的右腿幾乎就會被廢了。
海岸邊的解霜花,渾身散發出濃鬱的寒氣、
四周海賊皆不敢靠近解霜花,同情的看著輕歌,得罪了解霜花,那可不僅僅是死路一條那麼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