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稱呼這個‘記錄’。總之,在那裏記錄著這個世間一切的信息,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不管多麼微小。就算用再先進的信息壓縮方式,那種信息量的物理大小也絕對足以突破一個恒星大小吧。”
攤開雙手,他用誇張的方式在虛空比劃了一下畫出了一個星球的樣子。
“對於大部分人類說,這個‘記錄’的存在並沒有什麼意義,甚至根本就不重要。就算已經決定,命運對於他們依然會有無數的變化。但對於另外一小部分‘人’來說,則存在可能性與之同調,讀取一些信息......一般情況下,我們稱呼那些人為‘聖人’或者‘賢者’。”
“我可是很趕時間的。花那麼多時間說這些理所當然的東西,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不要那麼急啊,以上隻是引子而已,既然你也知道這種‘記錄’的話,也就應該知道這些‘記錄’完全屬於‘既定事項’,是絕對無法更改的吧。”
“所以說,你一直在說這些理所當然的東西幹什麼?”
有點不耐煩,這個家夥一直在話題外轉圈,在某種程度上比約什還要讓我難以忍受。
“很簡單,這份‘記錄’曾經被篡改過。”
“什......”
阿克夏記錄的存在次元,並不是有機生命體可以輕易觸碰的,不,不要說觸碰,就算是想要意識到都是無比困難的事項,至於篡改——不管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改‘記錄’,也就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再一次重組世界。
在我的認識中,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似乎並不存在。而且,既然世界本身都被重組,那麼,也就意味著不可能有人知曉篡改這一過程。
“你要那麼想的話也沒有錯誤,但凡事總有例外,比如你會來到這裏,難道不就是殘存的‘記錄’影響嗎?”
“......”
說不對勁的話,確實這條小巷一直在給我異樣的感覺。退一步講,如果記錄真的被篡改過,那麼就是說,篡改的過去事件就發生這裏。而我則是受這影響來到這裏,視網膜的既視感則是唯一的證據。
“聽起來確實是很嚴重的事情...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這裏可以確認那個逃亡者應該和篡改‘記錄’有所聯係。所以嘛,要對付那種危險角色自己有點不安全,等在這裏希望身為地區管理者的你給我一些幫助就是了。”
...雖然之前沒有感覺,現在我才發現管理者這個身份到底有多麻煩,就算我想要拒絕提供幫助也是不可能的吧。
對了,在那之前,還有事情必須詢問他。
“關於那家夥到這裏來的目的,你知道嗎?”
“唔...”
萊奧抱住腦袋,發出的苦悶思考聲。
“可惜,我並不知道那家夥的目的和行蹤,但無論他是什麼目的,都不能放任那種有可能篡改‘記錄’的家夥隨便行動,這是協會的判斷。”
......按照這個說法,應該是有那麼幾種可能性。第一,應該是逃亡者的目標就是沙,但是麵前這個男人並不知情。第二,就是說這個男人在撒謊或者襲擊沙的根本不是逃亡者。
還不能信任這個男人...這幾種情況的話還好,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這個男人就是逃亡者,抱著某種目的才找到我。
算了,怎麼樣都好,為什麼我要為那個笨蛋這麼*心啊!
“喂,你的回答呢~?”
“啊啊,總之我會多留意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把那個自稱戮林之皇的男人留在那條異界般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