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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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無聊,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聽說了這長長的所謂事實後,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經過了。
“真是最不幸的奇跡——”
兩年前......這個時間點的確實是我認識他的時候,正確的曆史的過去究竟是什麼,記憶已經變成最不可信的證據——不,現在我應該考慮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以及未來。既然他們要利用沙找回自己的過去,那也就是說——要再一次改變過去和現在這個時間點的我們嗎?
這是作為人最正確的自然選擇。
沒有過去,善也好、惡也好、一並消失的話,或許就是另一種意義的重生,但是,如果自己是以一個新生兒一般的心智和身份重生的話,或許這真的是無上的幸運。
但是,那個逃亡者卻是在普通的狀態下被迫著進行了‘重生’。
不會有人記得。
不會有人關心。
不會有人理解。
人類的存在意義雖然由自己的內心自我肯定中確定,但是這份意義的來源卻是周邊的人認同——連同這份存在的價值一起失去的他,想要取回這一切實在是無可指責。
......這一切對於他雖然合情合理,也無法找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但我確信著——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幫助他們進行這種事情的。
“確實是這樣呢,那個笨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種事情的吧。”
對我的意見表示讚同,雀點了點頭。
至於為什麼沙會拒絕那種要求,我隻能說——這是那個家夥某方麵的固執吧。
◇
——薩耶沙不能確信那個要求對於自己意味著什麼。
口舌發幹,惡寒遊走在後背,咻咻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如同破掉的風笛往外冒。
本能想問出的問題被理性製止住。
不能繼續下去了——
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
這樣下去會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我要——
直直的看著那兩個人。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這要看你的態度了,至於後果就是剛才我所說的,取回兩個人的過去而已。”
“隻是這樣......嗎?”
我直直的看著名為珊徳茲萊爾的男人。
——世界之間的關係雖然錯綜複雜,但作為曆史來講卻是無可辯駁線性存在。
退一步講,如果我曾經在過去改變過去,那麼也就是說在同一份過去延伸了兩條世界線。但對於我,過去卻是隻是一條自己感受到的曆史線。
至於另一條曆史線,是繼續發展下去?還是就此消失了?
換言之,如果我答應了他取回他們的記錄,也就是可能要改變這個時間點的世界——那麼,選擇就不言而喻了。
“我拒絕再一次改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