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麵色寡淡，隨著柳飛雪一起去樓下。
剛到一樓，就看到老五抱著一堆食物往車上搬。
“十七姐，雪兒姐，你們也下來了。”老五咧嘴笑的開心：“我往車上放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們愛吃的。”
“乖。”柳飛雪上前摸了摸老五的發頂，拉著十七往右邊走去。
從左邊過來的秦風笑著想要打招呼，結果柳飛雪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秦風尷尬的笑笑，垂眸掩下眼中的落寞。
十七掃了一眼秦風的狀態，感受到柳飛雪握著她手的力道又重了一些，眸中閃過一絲波瀾。
對雪兒而言，還是老大最重要……
“雪兒姐，你跟十七姐要去哪裏啊？”老五看著從後門離開的兩人，好奇的問道。
“我們出去逛逛。”柳飛雪回了一句，拉著十七消失在夜色裏。
自從收到了老大的信息，柳飛雪一直處在亢奮的狀態，拉著十七一條街一條巷的走，興致很高。
十七興致缺缺，百無聊賴的跟在柳飛雪身後，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十七，不如我們現在就直接走吧，我有一種預感，老大就在西山。”柳飛雪突然扭頭，語出驚人。
十七一下子停住，吞了吞口水，無奈道：“好。”
這不是她想要做的，但是可以為柳飛雪而去做。
她不想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連招呼都不打的就離開夜白，秦風，老五跟方教授，太唐突了，畢竟大家都是一起經曆了很多，出生入死的人，並肩戰鬥過很多次的人。
但是，她本就寡淡，對感情沒有太多安放的地方，如果真要選擇的話，她選擇跟雪兒一起走。
柳飛雪有了十七這一聲好，整個心情都明朗起來。
垂陽雖然也處在大陸邊緣，但是畢竟挨著瑜城，屬於貨物中轉站，十七跟柳飛雪逛了一大圈，幾乎把整個垂陽中心地帶都逛遍了，終於在一家地下停車場找到一輛還不錯的車。
“就它吧。”柳飛雪鼓搗了下車，隨後找了一個空桶，把其他車裏的油都放出來。
十七靠在車身上，看著柳飛雪忙前忙後的，剛才還百般糾結的心頓時如止水。
這就是以前的她們啊，隻有她們兩個人。
以前的十七，隻有柳飛雪，現在的十七，也應該隻有柳飛雪。
這樣的末世，沒有太多的感情給別人了。
“十七，過來搭把手。”柳飛雪喊道。
十七細長的腿邁開，回道：“好。”
把車庫本就不多的車搜刮了個空，柳飛雪跟十七上了車，準備出發了。
“十七？”柳飛雪突然喚道。
十七邊係安全帶邊看了柳飛雪一眼：“怎麼了？”
“十七，謝謝你。”柳飛雪眼眶有些微紅，聲音低的似是歎息。
有一個十七這樣的朋友，她不會再奢求更多的朋友了。
十七勾唇一笑，隻說了一個字：“傻。”
“走了！”柳飛雪腳踩油門，車子很快飛出去。
垂陽超市。
“什麼情況啊？雪兒姐跟十七姐的通訊器怎麼都接不通啊？她們就是出去逛逛，這都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老五焦急的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