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七天就能形成一個習慣,已經三個月了,你還不習慣我的存在麼?”南宮彥說這話的時候,斜斜地看著蘇墨陽的臉,笑得很詭異。
“不過才三個月,很值得炫耀嗎?”蘇墨陽的臉色比剛才更冷了,他並沒有理會南宮彥挑釁的眼神,隻是看向洛瑾,“瑾兒,之前我就是和你睡在這個房間的,如今我也沒有別的房間可去,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吧?”
“那我的房間讓給你了,樓下倒數第二間。”葉瀾很大方地說了一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了洛瑾的被子裏,長臂一攬,環在洛瑾的腰際,開始撒嬌,“洛洛,我們不要管他們了好不好?人家好困,我們睡覺吧!”
“給我滾出去。你最好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南宮彥將手放進睡袍的口袋裏,掛著慵懶的笑意望著一臉幸福的葉瀾。
畢竟是一家人,就算流著不同的血,可是名分還是存在的,但蘇墨陽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單腿跪在被子上,唰一下掀開被子,直接就抓向了葉瀾的睡袍。誰知道這廝的睡袍料子那麼光滑,本就沒有係緊的睡袍帶子直接被拉開,葉瀾好像是故意地一般抬起胳膊,任蘇墨陽將他的睡袍拉下,霎時間,一具健碩的男子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遮攔地出現在了幾個人麵前。
“啊——”洛瑾驚叫一聲,頓時司徒家燈火通明,走廊裏腳步聲淩亂。南宮彥的反應向來很快,所以洛瑾隻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並沒有看清楚任何狀況,就被南宮彥捂住眼睛攬在了懷抱。
動作在幾秒鍾內完成,可是卻需要很多時間去消化。當司徒展等人披著衣服趕到洛瑾的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踏進她的房間。他們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裏的四個人:洛瑾頭發微亂,好像很害怕一般縮在南宮彥的懷裏,南宮彥一襲黑色睡袍像是帝王一般,用自己的氣勢保護著洛瑾,葉瀾一絲不掛,全憑鋪上的被單遮住了重要部位,蘇墨陽手裏抓著的睡袍一看就是葉瀾的,單腿跪在被子上的動作也著實詭異。
“這這這……”淩幽若的舌頭都打結了,“這”了好半天才說完一句話,“這是怎麼個情況?到底是誰要非禮誰啊?”
“應該是葉瀾做了什麼不軌的事情,嚇到洛洛了吧?南宮彥和蘇墨陽是來救人的……”陸雨菲越說聲音越小,到後麵已經說不下去了。
“我也看不懂,”雲影使勁揉了揉眼睛,依偎在司徒展懷裏,“你看啊,洛洛的頭發亂了,可是衣服還是整齊的,她上去之前在窗戶邊坐著來著,所以頭發很可能是被風吹亂的;南宮彥應該是給洛洛送牛奶來的,那個杯子是南宮彥的,我認得,至於葉瀾和蘇墨陽……”
“是在這兒演活春宮的。”莫川淡定無比的一句話差點把眾人的心跳嚇得停住了。
“那個,你們幾個,能不能先恢複正常?”司徒展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
蘇墨陽最先回過神來,把鮮紅色的睡袍恨恨地擲到葉瀾身上,轉身走到洛瑾身側,將她從南宮彥懷裏拉出來,抱進自己懷裏。南宮彥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順著他的力道放開了洛瑾,隨手拿起牛奶杯子,站到一邊,悠閑地靠在衣櫃上。葉瀾轉了個身,將睡袍套在身上,係好帶子,轉回身的同時,向著蘇墨陽拋了一個無比妖嬈的媚眼。
“你們,你們幾個這麼晚了,在洛洛房裏,究竟是幹什麼來的?”淩幽若膽大地往前邁了一步,眼睛在三個男人身上掃來掃去。
“也沒有什麼啦,不過是主動來侍寢,遇到了爭寵的罷了,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葉瀾臉不紅氣不喘地信口胡說。
“侍寢?爭寵?你們把我司徒家當什麼了?”
“後宮!”眼見著司徒展已經臨近發脾氣的邊界,三個大男人還不怕死地異口同聲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一句話出口,就連剛剛緩過來的洛瑾也差一點背過氣去。
“咳!”洛瑾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輕咳了一聲,製止了後麵的不知道會怎樣扭曲的言語,“那個什麼,朕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洛瑾!”又是異口同聲,洛瑾直接從蘇墨陽懷裏掙脫出來,一路小跑衝進雲影懷裏,差點下跪在地。
“姐姐啊,你就看在妹妹還沒有嫁人的份兒上,救救妹妹吧,妹妹真的不想死啊,姐姐……”洛瑾一邊說,一邊真的哭出來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是我見猶憐!
“阿展,今天晚上看來是不能安生了,你們幾個男人住一個屋吧,我們幾個姐妹正好說說知心話,洛洛也快要定下終身大事了,心裏肯定有好多話要說。”雲影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對司徒展點點頭,拉起洛瑾的手,帶著陸雨菲和淩幽若走向了她的房間。
“這下都老實了?我們談談吧。”司徒展和莫川目送幾個女子離去,才進門將門關上,五個男人對視一眼,露出會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