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那的事她沒再關心, 她專心抄佛經。
蘊純是知道自己在這時代的的短處的, 她知道自己不所認繁體字不多便從頭開始學起, 知道自己不擅用毛筆寫字便拿了字帖跟著描紅, 知道自己規矩禮儀不熟練便避在人在屋裏反複練習, 知道自己的思想與後宮的女人不同她努力讓自己融入後宮讓自己不那麼顯目。
蘊純是個靜得下心坐得住有毅力的人, 而且她精神力強過目不忘, 在禁足的日子裏她花時間最多的就是識字練字,而且平日裏也沒落下,養成每日練字的習慣, 經過半年的時間如此她已經能寫一手不錯的簪花小楷。
現在即使是用毛筆她也能寫字寫得很快,再加過目不過,佛經她隻要抄一遍就不用再看著抄了。一直抄到天亮, 等到天微微亮時她已經抄了厚厚一疊佛經了。
就在天剛微亮, 便聽到宮外哀哭聲傳來。
“綠珠,你聽像不像是有人在哭?”
蘊純停下筆問。
“哭?”綠珠愣了一下, 她也停下研墨仔細聽:“小主, 真是有人在哭啊。”
“果真是有哭聲?莫不是, 綠珠你趕緊出去瞧瞧是誰在哭?”
“哎。”
綠珠擱了墨條匆匆出去, 蘊純又繼續抄經。
這哭聲是怎麼回事蘊純知道, 這是給皇後哭喪, 不過她已經知道皇後死的事除了她自己即使綠珠她也不會讓綠珠知道她已經知道。
昨晚沒到子時皇後就死了,她還以為康熙會下旨讓後宮嬪妃立即去哭喪,所以她才半夜起來的;沒想到康熙竟然將事情壓到早上。不論古今, 時辰的記法都是以子時過半定為次日, 皇後生子與死亡都是在子時之前也是就是皇後生子與死亡是同一天,可康熙卻將皇後哭喪壓到今早,康熙為了不讓皇後生的小阿哥背上克母之名可真是煞費苦心了。隻是當時坤寧宮那麼多人在,事實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事瞞得了一時又豈能得了一世,康熙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對於赫舍裏皇後生產的事史上如何記載她已經記不清了,隻知道廢太子胤礽是生而喪母。當然蘊純並不知道因為她的插手已經讓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先是張庶妃早產原本該活到五歲的皇四女生即殤,原本在皇後生產之後生產的兆佳庶妃提前生了皇五女,甚至連皇後生產也有了變化,總之她這隻蝴蝶的翅膀已經在康熙後宮扇變了許多事情。
隻是蘊純並不知道,這會她正一心二用手上筆也沒停。
沒一會綠珠和紅珊一起進來,沒等蘊純問就聽綠珠說道:
“小主,皇後娘娘崩了。”
“你說什麼?”
手中的筆落在紙上,將已經抄寫的佛經暈染了。紅珊見蘊純一臉震驚似乎不信的樣子便再次肯定的說。
“小主,皇後娘娘崩①,那哭聲是哭喪的聲音。”
“怎麼會?那小阿哥呢?”
“皇後娘娘昨晚生下了小阿哥,原本好好哪想後來皇後娘娘突然血崩,天亮前便崩了。”
“竟然是這樣,皇後娘娘這,這真是太可惜了。”
“小主現在是不是趕緊將白縞掛起來。”綠珠提醒道。
“對對,紅珊你趕緊去傳我話,讓永壽宮的宮人去內務府那取白縞將白縞掛起來,後殿這顯眼的東西都收起來換上素淨的,不管是紅的綠的還是花啊草啊都不許有出一在殿內。綠珠趕緊將喪報拿出來侍候我穿上,這屋裏也收拾起來……”
蘊純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後殿和永壽宮的宮人都迅速動了起來。
看了一眼桌上抄的那一疊經書。
“還有這佛經,綠珠你也歸整歸整,待時日燒奉給皇後娘娘。”
既然是打著給皇後祈福的名義抄的那就燒給皇後好了,這便算是她對皇後的憐憫燒些經書能讓皇後的罪孽減輕些,來世別在對無辜的孩子再下殺手。
“靈堂已經設好了嗎?”
“奴才小方子出去打聽了,小方子回說皇上命人將靈堂設在了乾清宮,這會嬪妃都往前乾清宮去哭靈呢。”
“我帶紅珊和小方子去乾清宮,綠珠你留下看家,屋裏屋外都盯緊了莫讓人趁虛在後殿動手腳。”
“小主放心,奴才定盯緊了。”
蘊純讓紅珊和小方子扶著往乾清宮去,好在永壽宮離乾清宮近不用受太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