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侍候皇上

啟祥宮

打賞了來報信的太監, 塔娜急匆匆回正殿。

“主子, 大消息, 大消息。”

塔娜邊說著邊走進來了, 屋內博爾濟吉特庶妃正倚在貴妃榻上悠哉著吃著新鮮的瓜果, 離她不遠處三腳木架上擱著兩個冰盆, 小宮女正在拿著扇子扇著冰盆裏的冰將涼氣不斷將博爾濟吉特庶妃這送來。

“又有什麼大消息?是誰懷上了還是誰又不小產了?”

博爾濟吉特庶妃連眼皮都沒掀一起沒好氣的說, 這話聽著倒像是在詛咒,博爾濟吉特庶妃這會可沒好心情,隻因來請平安脈的太醫剛走, 她還是沒懷上。

雖然知道希望不大,畢竟額赫跟她說過大清後宮已經容不下蒙古的嬪妃,畢竟先帝爺時她那麼多阿布格額格其和額各其進了宮也沒有個生養過, 但知道沒懷上博爾濟吉特庶妃還是忍不住失望。

“主子……”

塔娜湊到博爾濟吉特庶妃耳邊低語, 博爾濟吉特庶妃聽完抬眸眼中露出鄙視的目光。

“佟氏真是越活越回去,竟然寧願抬舉個奴才也不願抬舉自己的族妹, 這般善妒也配妄想皇後之位。”

“主子, 咱們要不要阻止?”

“阻止, 這種佟妃與宮婢是你情我願, 關本宮什麼事?再說翊坤宮的事, 本宮管得著嗎?”

博爾濟吉特庶妃沒好氣的說。

她倒是想管翊坤宮的事啊, 可是佟妃那老婦早就將翊坤宮牢牢掌控她根本無從插手,不僅是翊坤宮連承乾宮也是。

剛拿到宮權時博爾濟吉特庶妃是準備一番大作為,哪想接連在翊坤宮和承乾宮受挫, 讓她是氣惱不已, 若不是借著太皇太後的東風,她還安插不了什麼人呢。

想到這事博爾濟吉特庶妃對佟妃和昭妃就沒好氣,尤其是原本可以廢掉兩人爭奪後位的資格偏偏皇上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她二人保下來,這更讓博爾濟吉特庶妃嫉妒。

“那就這麼由著她們?”塔娜一想到等那宮女翻身做了主子,自己得向一個宮女出身的主子行禮心裏就不舒服。她眼珠子一轉又道:“主子,這宮裏的規矩和咱們稱爾沁可是不同的,若是那宮婢侍候了皇上封了庶妃小主,那主子您豈不是得跟一個宮婢稱呼姐妹。”

塔娜謹慎的說,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博爾濟吉特庶妃的臉色。她家主子有多高傲多看不起奴隸她伺候主子多年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博爾濟吉特庶妃聞言皺起了眉頭。

讓她跟一個宮女稱姐妹,笑話。

博爾濟吉特庶妃心中極是不悅。

隻是就算她不願,她又如何阻止,就算她阻止了一次也不可能阻止第二次。那些卑賤的女奴總是想爬男主子的床,在草原上她可就沒少見,她甚至親眼見過額赫將爬過她阿爸床的女奴打死。她阿爸隻是個親王都有那麼多女奴想爬她阿爸的床更何況是皇上。

“主子。”

塔娜見博爾濟吉特庶妃皺著眉頭半晌都說話,她又小心翼翼的叫一聲。

“去去,本宮想想再說。”

博爾濟吉特庶妃瞪了塔娜一眼,嚇得塔娜忙退遠幾步。

“不必送了,你趕緊回去照顧你家小主吧。”

“那小主您慢走。”

從屋裏出來,蘊純阻止碧桃再送她,碧桃恭敬的行禮等蘊純主仆走遠才轉身。

“小主,小心腳下。”

綠珠攙扶著蘊純時不時的低頭看著腳下提醒蘊純。

雖說蘊純覺得綠珠太過小心,不過又想著綠珠是為她好,再說小心無大錯便由著她,也沒有覺得不耐煩。

“咱們走慢些,這會太陽快下山了倒沒那熱,倒是沒那熱了,便當是散步。”

如今六月天正是最熱的時候,想到方才在小郭絡羅庶妃屋裏因為嗅覺敏銳聞到小郭絡羅庶妃身上的那個酸餿味,蘊純不禁同情

小郭絡羅庶妃。

這大夏天的坐月子,而且還這麼捂著不得見風,這可真真是受罪啊。

雖說坐月子是為了讓女有產後更好的恢複,可是這古代這種不科學的坐月子可真是她難於接受。大熱天都這麼捂著,難怪古代產婦有那麼多得產褥症而亡,都這麼捂著不得產褥症才怪。

蘊純撫著自己近六個月隆起不明顯的肚子,心裏盤算著自己生產的日期,現在還不到六個月,那就是說不出意外話的,她生產應該是在九月底十月初,正好是天氣轉寒的時候。九十月天就是在屋裏躺一個月倒不難熬,畢竟她生額爾赫的時候也躺過一個月。

想此蘊純不由慶幸自己懷孕的時間剛剛好,不用像小郭絡羅庶妃般遭罪。

主仆倆慢慢散步,回到後殿時後殿的宮人正在井然有序的忙著各自的活。

“綠珠,你去問問皇上今兒翻牌子了沒有,又是翻了誰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