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哪?”

遠遠看到慈寧宮門外的亮光康熙問跟禦輦旁的梁九功。

梁九功趕緊跑上前去看, 等看清在慈寧宮外之人時梁九功驚訝不已, 忙回去稟報康熙。

這時蘊純也很清了梁九功, 看清了禦輦, 知道來人是康熙。綠珠也看清楚了, 她壓低聲音驚呼。

“娘娘, 是梁總管, 是皇上來了。”

蘊純趕緊壓著綠珠的手,讓她別出聲,她整整鬥篷準備接駕。

“回皇上, 是懿貴妃娘娘。”

“懿貴妃?這麼晚了她在慈寧宮做什麼?過去看看。”

聽到是蘊純康熙驚疑。

見禦駕走近蘊純忙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康熙並沒有立即叫蘊純起身而是等落輦他從禦輦上下來直走到蘊純對麵問。

“這麼晚了懿貴妃你來慈寧宮做什麼?”

蘊純這一聽心裏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康熙是以為她這會才來慈寧宮,這是在懷疑她呢。

她侍疾這些天每天都是這個時辰才回去, 難道康熙他不知道嗎?這是明知故問還是真不知道。

想到這些天受太皇太後的磋磨受的恥辱, 如今又被康熙懷疑,蘊純不由心裏更覺委屈難過, 聲音不由哽咽了。

“臣妾不是現在才來慈寧宮, 臣妾這是剛從慈寧宮出來。”

蘊純雖沒多說, 但一句剛從慈寧宮出來卻是道盡了她的委屈。至於康熙有沒有聽出來卻是不得而知。然, 康熙多疑, 聽這話完全沒往蘊純是侍疾到這晚, 反而是猜想其他的。

“這麼晚才出來?怎麼這麼晚?”

聽這話,聽出康熙的懷疑,蘊純心裏委屈頓時化成怨怒。這讓她怎麼說, 難道跟康熙說她來侍疾被太皇太後留磋磨到現在嗎?

心中怨怒差點壓不住, 蘊純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抬頭看衝康熙擠一笑容,隻是心中憤怒她硬擠出的笑容有些僵硬。

“臣妾剛伺候太皇太後睡下,這正要回永壽宮呢。”

聽這話康熙總算是聽明白蘊純的意思了,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連康熙都驚訝。

“你一直在慈寧宮伺候太皇太後到現在!”

太皇太後病情每日早中晚都有禦醫向康熙稟報,對太皇太後的病情康熙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驚訝。

見蘊純還半蹲著,燈光下清晰的看到蘊純一臉的疲憊,臉也太不太好,想到自己對蘊純的懷疑,如今蘊純是無辜的康熙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後,伸手攙扶蘊純起來。

“免禮吧。”

“謝皇上。”

雖然心中憤怒,但蘊純不可能與康熙計較,康熙攙扶她,她還不得不做出感激神情謝恩。

“皇上可是來看太皇太後的。您怎麼這晚才來,太皇太後剛已經睡下了。”

“朕去看看太皇太後,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康熙並不想跟蘊純多說,事關前朝政務。

今日前朝多封急奏讓康熙忙碌了一整天,一直到不久前才忙完,這一忙完康熙便趕過來看太皇太後。

“臣妾先送您。”

蘊純福禮讓康熙先進慈寧宮,等康熙進慈寧宮走遠之後蘊純才起身。

“娘娘,您為什麼不告訴皇上,您每天侍疾都伺候到這晚。”

康熙一走綠珠便迫不及待的問,語氣中帶著怨氣。

原來方才綠珠想將蘊純每天侍疾這麼晚,每天被太皇太後磋磨之事說出來,但被蘊純給壓製不讓她說。

“本宮侍疾之事在後宮根本不是秘密,但皇上卻不知道這事,這說明什麼?”

說明太皇太後不想讓康熙知道,說明六宮嬪妃都和太皇太後一起滿著康熙。既然太皇太後不想讓康熙知道,若是這事她自己捅出去讓康熙知道,這不僅會讓太皇太後對她更不喜甚至惹怒太皇太後。而且這種自己捅出來到底是落了下乘,也許不僅不會得到康熙的憐惜,反而會讓就康熙覺得她這是在裝可憐博同情,從而厭惡不喜,如此隻會事得其返。這種事還是得讓康熙從其他人那知道,或是康熙自己查才好。

若是康熙到最後都不知道,那她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那,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還能如何?回去吧,本宮累了。明天還得早起來侍疾呢。”

綠珠趕緊攙扶蘊純上了暖轎,隨後起轎離開。

蘊純主仆都不知道,在她倆說話是,梁九功就站在門後,將主仆倆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每日這麼熬著,熬了多日身體疲憊不已的蘊純回到永壽宮卻還不得休息,叫安嬤嬤來詢問納喇貴人早產之事,是否查出些什麼?

從安嬤嬤那得知,安嬤嬤從西配殿那服毒的宮女追蹤查到了些線索,隻是還沒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