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本宮的, 這事你也別著急, 不差這麼一天半天。回去你也別著急著立馬就把藥喝上, 也別在王府或是太醫院拿藥。出宮後你找個時間先回國公府一趟, 將方子交給額娘, 讓額娘替你準備。等啟程的時候再讓兄長把藥帶給你捎上, 等出了京城你再把藥熬了喝上。”
蘊純大哥明睿此次也隨駕南巡, 擔心禁衛軍的副統領之職。
“這南巡少說也得數月,有的一是時間,第一個月你先調養身子, 等身子調養好了你再把第二副藥喝上,連喝半個月,先後照替你算的那個時間, 提前兩天將本宮給你的東西給王爺喝下, 然後再行敦倫之禮。若能得天眷顧,定能讓你如願。”
蘊純詳細的叮囑莊親王側福晉, 莊親王側福晉將蘊純給的兩個方子和一個拇指大的玉瓶收進身上的荷包裏。
“妾身都聽娘娘的。若能讓妾身如願, 妾生與王爺定當厚報。若是不能, 也是天命如此。妾身先謝娘娘了。”
莊親王側福晉起身給蘊純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咱們可是親姐妹, 不用這麼多禮。”
蘊純伸手虛扶莊親王側福晉。
“隻是這事除了本宮, 你還有額娘之外, 本宮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事。你可明白?”
“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以物以稀為貴。這孩子也亦是如此。隻是莊親王府隻有一個阿哥,那這爵位的歸屬自然就是無異議。本宮早年聽說莊親王對莊親王福晉極為敬重, 而且嫡子到底比庶子貴重。這事你自己掂量。”
“妾身明白。妾身絕不會對第四人提起這事。”
“如此最好。”
“對了, 英貴人那,你可要見見她。若是想見,本宮叫人召她來。”
“就不必打擾貴人小主了,時辰也差不多了,妾身該去壽康宮了,福晉還在壽康宮等著親身呢。”
提到英貴人,莊親王側福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不過隻是一閃而過的變化,不注意卻是看不到的。
“也罷,那本宮就不留你了。白璃,送側福晉出去。”
蘊純親自送莊親王側福晉到正殿門口交代白璃送莊親王側福晉出永壽宮。隻是莊親王側福晉還沒院門蘊純就見袁貴人從外頭踏進來。
看到蘊純站在門口袁貴人不禁一喜,中途袁貴人與莊親王側福晉相互行禮之後,忙加快腳步過來。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袁貴人畢恭畢敬的給蘊純請安,不敢有半點不敬。
自袁貴人搬到永壽宮來之後,蘊純一番連削帶打,多次打壓,便叫她看清了現實,也磨到了袁貴人的傲氣。畢竟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侍寢過一次,這已經是徹底失寵了,若是蘊純繼續打壓不提攜她,她就別想複寵。
正是因為看清了現實,袁貴人才收斂了脾氣,磨掉了嬌氣。
去年去暢春宮避暑沒她的事,此次南巡袁貴人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巴結貴妃娘娘爭取得到伴駕南巡的機會。
“免禮吧。外頭天寒進來坐吧。”
蘊純倒不為難袁貴人,對永壽宮的嬪妃,隻要她們不給她惹事,她都不會為難她們。袁貴人近來十分安分守己,至於蘊純沒有發現她惹事,自然不會為難她。
“謝貴妃娘娘。”
“你這會來找本宮是何事?”
蘊純隱有猜測,不過她卻不會直接說出來。
“貴妃娘娘,嬪妾求貴妃娘娘了。”
袁貴人突然起身撲通一聲跪下就給蘊純磕頭。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快起來了,有什麼話起來說。”
蘊純被她這莫名其妙的一跪給嚇著了。
“求貴妃娘娘了!”
袁貴人去執意不肯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你倒是要說出來本宮才能知道啊?莫不是你又做錯了什麼事兒?”
想到有這個可能,蘊純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這袁貴人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兒來求她給她擦屁/股的吧。
“不,不是的。嬪妾沒有犯事。”
一見蘊純會錯意,袁貴人慌忙解釋。
“那到底是何事?你且說來?”
聽袁貴人說不是,蘊純倒是鬆了口氣,她就怕麻煩。不過袁貴人吞吞吐吐的樣子蘊純看著也覺得不耐煩。
“嬪妾,嬪妾想,嬪妾想,南巡的事……”
“你想伴駕南巡!”
聽袁貴人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全,蘊純直接替她說了出來。
“求貴妃娘娘幫嬪妾。若事成嬪妾以後定事事唯貴妃唯首是瞻,來生嬪妾作牛作馬報答您。貴妃娘娘,嬪妾求您了……”
袁貴人說著嘭嘭的給蘊純連連磕頭。
“停停停,別磕了。”
這磕頭的聲音聽得她直起雞皮疙瘩,蘊純趕忙阻止袁貴人。
“貴妃娘娘。”
袁貴人依舊跪著不肯起身,蘊純盯著她看許久,仔細一想發現她宮裏除了袁貴人之外還真沒有伴駕的好人選。慎貴人和英貴人的小公主還小,還是由她們自己照顧才好。至於嫻貴人,蘊純卻不打算讓嫻貴人去。
“你所言你可敢發誓?”
“嗬?”
袁貴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立即舉手發誓。或許是太過迫切想得寵了,連毒誓都敢發,而且還不止一句。
“你記住你今天所言,日後你若敢違背誓言,本宮定叫你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嬪妾絕不敢毀此誓言。”
蘊純雙眼盯著袁貴人看,精神力直接將袁貴人籠罩住,給她下暗示。因為袁貴人此時是心甘情願的,所以蘊純的精神暗示十分輕鬆也很成功。
“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謝貴妃娘娘。”
袁貴人再次給蘊純磕頭後才離開。
袁貴人剛出去不想遇到英貴人正匆匆趕來,袁貴人先給英貴人行了平禮。兩人原同是二十三年選秀入宮的秀女,都初封貴人,隻是當初袁貴人極得聖寵,英貴人卻不得寵。如今英貴人現在雖然依舊不怎麼得寵,但英貴人不僅生養了公主還得了封號;而袁貴人卻依舊是袁貴人而且還失寵。這可真可謂是時過境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