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才知道疼了?
晚了。
“我叫你罵,我叫你克扣我的飯菜,現在知道疼了?早特麼幹毛去了,我告訴你,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沒落,也沒有永遠的被人欺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怎的 就不知道我段芊筱不會有發達的一日,不會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一棒緊跟著一棒落下去,也不拘打在張婆子的哪一處,怎麼開心怎麼爽她就怎麼打。
眾人見此情景不由的倒抽口氣,這般凶狠的四小姐她們還是第一次見,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瘋了連張婆子也敢打?
“住手,我可是廚房管事鍾嬤嬤的親戚啊,你難道就不怕得罪了鍾嬤嬤以後連飯都沒得吃嗎?啊,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
張婆子大叫,太疼了,身上疼膝蓋更疼,她感覺她的腿就要斷掉了,劇烈的疼痛叫她臉色發白。
“不打?不打你能長記性嗎?不要在這裏跟我說你人與鍾嬤嬤是什麼關係,鍾嬤嬤是個恪盡職守的好嬤嬤,她在我段府至少也有十五年了,是夫人的得力幹將,她怎麼會縱容你不給我飯吃,一定是你貪了我的飯菜拿去換銀子使了,你這個欺上瞞下的狗東西, 我要打死你。”
段芊筱真的朝死裏打了。
一邊的鍾嬤嬤聽到段芊筱這翻話,有種吞了蒼蠅般的感覺。
府上哪個人不知道張婆子如此是她受的命,哪個又不知道她暗地裏在廚房抽了不少的油水,哪裏還能稱得上恪盡職守的好嬤嬤?
這不是明擺著的打她的臉嗎?而且這個臉打得悶悶直響,她還不能反駁?她總不能護了這張婆子說她不恪盡職守吧。
鍾嬤嬤的臉青白交加,一口悶氣就這樣生生的堵在了喉間。
“嬤嬤,鍾嬤嬤救我,救我啊。”張婆子總算是發現了她的存在。
“夠了張婆子,四小姐是主你是仆,哪有一個仆人克扣主子的飯菜的?你們幾個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 ,還不快拖了這婆子出去?丟人現眼的東西,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鍾嬤嬤無情的哼道,沒用的東西連點事都做不好,還是親戚呢。
張婆子一聽,這鍾嬤嬤竟然向著這個小賤人?想也沒想的便脫口大罵。
“鍾嬤嬤你這個老賤人,什麼主仆?到底是誰告訴我讓我吃了小賤人的飯菜的?我采買剩下的錢都二一添作五的都交給你了,如今我被打了你不僅不報仇,還要拖我下去?老賤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老賤人?
鍾嬤嬤目瞪口呆,她,她竟這樣罵她?當初是哪個跪在她腳下求她收留的?若不是她,這張婆子又如何能進府吃得般人白白胖胖?
“把她給我捆起來關進柴房,我倒要看看這吃裏爬外的東西能嘣噠到哪裏去。”
“是,鍾嬤嬤。”
要死了,這張婆子嘴上沒個把門的,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豈不是自找苦吃 ?
段芊筱帥氣的將棒子往身上一扛,勾起紅唇優雅的說道,“鍾嬤嬤,本小姐的早餐可有準備好?”
“呃,四小姐放心,早就備下了。”
鍾嬤嬤斜眼看了看那根帶血的木棒,她相信,若是她敢說沒準備好,這棒子隻怕就要往她身上落了,四小姐使的好一記殺威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