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匆匆逛了一會,邵依婷覺得自己身子有些乏了想回去打個瞌睡,和鬆林一人一輛黃包車叫回家。回去的路上,那兩個穿黑衣服的男子騎著自行車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到了趙公館門口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邵依婷下車後側身勾住鬆林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鬆林,我這幾天出門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居然有人在後麵跟蹤我。”
“看這樣子,應該隻是看行蹤,不至於會動手。”根據鬆林的判斷,這兩個人從趙家一直跟到餐廳,然後再去商店門口等了許久,再一路跟回趙家,若是劫財劫色肯定早早就下手了,看這架勢沒準是誰派來看著小姐的。
“也是,動手不可怕,就怕他們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和人亂嚼舌根。”
邵依婷對那兩個人瞥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整了整頭發後轉身進入趙公館。
花園裏有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走近一看是小蘭在給院子裏的花草樹木澆水,小姑娘忙得滿頭是汗見到邵小姐回來了高興的露出一張笑臉:“邵小姐回來啦?”
“小蘭,我買了奶油蛋糕和哈鬥回來,一會和晨嫂去餐廳認領哦。”
聽到有好吃的,小蘭收了收地上的水管,眉開眼笑道:“謝謝邵小姐,晨嫂去買菜了,外麵日頭大您先進去避避太陽吧。”
“好,那我先進去了,你也別老在太陽下曬著。”邵依婷調整了下遮陽帽,刺眼的陽光照得她快真不開眼睛了,身上也曬得冒熱氣,趕緊進屋躲著。
小蘭自顧自的繼續灑水,過了幾秒鍾突然轉頭望了望屋子自言自語道:“啊呀,忘記告訴邵小姐家裏來人了。”
一進屋裏,總算是躲進了陰涼頭,邵依婷覺得自己的洋裝都快被曬冒煙了,摘下帽子對自己扇扇風,讓鬆林把買來的小點心放到餐廳裏,自己在客廳倒了杯涼白開咕嘟咕嘟喝下去。
“小姐,您慢點喝,小心嗆著自己。”鬆林從餐廳裏出來,看到小姐拿著杯子一通灌水生怕她一會腸胃不舒服。
“哈,沒事的,出了汗就要多補充水分,好啦,隨我回屋換衣服去,這天氣真是要熱死了。”邵依婷放下杯子用帕子掖了掖唇周,再稍稍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起身回屋。
“對了小姐,您為什麼突然要查後山的那群人?您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嘛。”
鬆林跟著邵依婷後麵上樓梯,往二樓臥室方向走。
“那也隻是我的猜測,不查怎麼知道究竟是不是她幹得,再說就她一個女人也沒法對這麼多殺手發號施令,起碼要弄清楚誰是她的人,她手下還有多少可以用的人,這些都不是我可以靠猜就能知道的,沒人查早晚都會變成無頭懸案。”邵依婷到了二樓向右拐了個彎,從自己的小手包裏掏出房門鑰匙。
“可是查出來了天高皇帝遠,她也不能再對您動手,您也沒法再回去找她麻煩。”鬆林晃晃腦袋,覺得小姐這時候再查這件事會不會有些太晚了。
“誰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哇啊啊啊……”邵依婷手上的鑰匙一擰順手把臥室門打開,可屋裏的場景卻把她生生嚇住了,話還沒說完就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啊……”
“小姐……”
“鬆林捂眼睛!”
三個人同時發聲,鬆林覺得眼前晃過一個白花花的影子,聽那聲音應該是個男人,那白花花的應該就是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嚇得趕緊捂上眼睛,將身子別過去背對著臥室。
至於邵依婷站在門口,用手輕掩著微微發顫的嘴唇,一雙鳳眼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著屋子裏那個敢闖進她臥室裏不要命的男人。
由於朝南的房間陽光照射進來,男子背光隻能看到他頭發有些濕漉漉的,上身沒有穿衣服,下半身用浴巾裹住重要部位下麵露出兩條大長腿。這個男人可能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姑娘進來,情急之下想找地方躲一躲,結果腳上動作幅度太大又加上驚嚇過度,在看到邵依婷的那一刻光顧著尖叫沒注意自己身上唯一一塊遮羞布突然鬆開掉落在地上,羞得他趕緊轉身捂好自己的重要部位,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站在門口的邵小姐看個精光。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隨便進這個屋子,我把門鎖了你還能進來!”
男子伸手將地上的浴巾撿起來,趕緊遮好自己的身子,抬頭看見邵依婷還杵在門口惱羞成怒憋得小臉都紅透了。
“這是我的屋子,我有鑰匙當然能進來,你到我屋裏幹什麼?”
“你的屋子?哎,能不能先把門關上,讓我把衣服穿好了再說話?”男子躲在床邊動彈不得,這時候恨不得自己衝上前把門關上,可對方是邵依婷,這裏還是她的屋子,於情於理都不能這麼不客氣。
“好,我數到十,你把衣服穿好給我一個解釋。”
邵依婷輕笑一聲,幹淨利落的甩上門,一手緊捏著門把手轉身看著還捂好自己眼睛的鬆林,不可思議的搖搖腦袋。心裏卻有一個暴躁的小人在尖叫:啊啊啊啊!今天居然看到了這麼個活物,會不會長針眼啊?
然後她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喊道:“你快點穿,我現在就數數,一、二、三、五、七、八、九十。”
正好數到十,門被打開了一條縫,然後一個腦袋從縫裏擠出來,桃花眼掃了掃外麵的情景,發現隻有邵依婷和鬆林兩個人,而且鬆林還是背對著他,便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咳咳,我屋裏浴室出了點問題,所以就借用一下你房間裏的,我以為現在這個屋子還是沒有人住,就把門鎖了自己一個人在裏麵,抱歉。”
鬆林聞聲,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怯生生的轉過頭來驚訝的喊道:“小少爺,你怎麼能在小姐屋裏?”
趙智煊尷尬的笑了笑,用手抓抓腦袋上的頭發說道:“我都說了以為這裏沒人住,我錯了,你們原諒我。”抬頭發現邵依婷輕佻眉頭一臉不屑的盯著他,頓時想到剛才的場景,羞得自己恨不得當場挖個地道遁走。
“那個,鬆林啊,借你家小姐一用。”說時遲那時快,趙智煊已經向邵依婷伸出魔爪一把將她拉到屋子裏,等到鬆林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棕紅色的大門已經被關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這是什麼情況呀?小姐……”鬆林站在門口,一直小手抬到一半想敲門又覺得不太好,可是小姐一個人在裏麵,趙智煊又是她的侄子,要是傳出去……
呸呸呸,她家小姐現在離婚了,和趙智煊已經沒有親戚關係,孤男寡女豈不是更不應該!
而屋裏,早已不是鬆林可以預料的一番旖旎景象。邵依婷後背緊貼著門板,被隻穿著絲質浴袍趙智煊壓得動彈不得,覺得嘴上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堵上,溫熱濕潤的滑入口腔,撬開她的牙關霸道的橫掃一切。這個帶有懲罰性的吻憋得她都快喘不過起來,嘴唇上被牙齒磕得生疼,想要扭頭避開卻被這個一隻手固定著下巴強迫她接受這痛苦的洗禮。
“唔……你瘋了……唔……”邵依婷剛找到機會可以鬆口說話,竟又一次被兩片嘴唇堵上,腰上環住的手臂一緊,這一次整個人都被抱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後被壓倒在自己的大床上。而趙智煊這個千斤墜也直接貼緊她的身子,綿軟的嘴唇依舊吸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低頭加深了這個吻,愣是把邵依婷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部用完,感覺氧氣特別稀薄想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卻怎麼也逃不過他的肆意掠奪,隻好乖乖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任憑舌間被狂風暴雨般摩挲,折磨得她唇瓣微微紅腫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