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檢查,邵長官的病情基本定性,鑒於他身體虛弱不宜接受手術,邵家選擇讓他繼續住在家中進行治療。
趙祁晟在邵公館裏算得上是侄女婿的身份,但也算是個晚輩,因此隻是陪在一旁聽候“嶽丈”的吩咐。邵依婷則不一樣,作為邵銘暉家的代表,她雖說是個已出嫁的姑奶奶,卻等同於她親哥哥的地位,在場的不少邵長官的心腹對她多少也認識,說話時會顧慮到她的存在。
“這次閉門謝客的時間不設時限,同時讓門外的記者盡快離開免得影響長官的休養。”
邵依婷聽完卻搖頭:“不妥,這樣告知,記者隻會鍥而不舍的追問情況,越是不給令人信服的消息越是讓人好奇。”
思索片刻,李秘書點頭複議她的話,“沒錯,前一次消息密不透風不還是讓那些好事者蹲點了好幾日,這麼下去邵公館門口非變成菜市場。”
那個提議的人多少有些不滿意,急急的問:“可那有什麼確定的消息能讓眾人信服邵長官根本就安然無恙,你們想想。”
什麼消息能讓一個長官閉門謝客,且安安靜靜的在家休養暫不出門?
除了養病,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一直悶聲不吭的副官可算是在這會兒冒出一句讓人眼前一亮的話:“邵長官先前有提出要退休含飴弄孫,隻不過這件事當時大家都當做玩笑在聽,現在搬出來用可好?”
眾人皆點頭,都覺得這個理由還算是適合,畢竟邵長官的年紀已經是當爺爺的時候,長孫出生至今都沒什麼時間好好陪伴,多少讓他感覺有些遺憾。
“倒是有點像,隻不過大堂哥一直都沒有回來,長孫也不在家,這含飴弄孫也要有個對象啊。”
邵依婷這話倒是讓邊上的鍾征驚醒了,他悄悄的看了眼李秘書和副官,話到嘴邊又不好說出來。
大家麵麵相覷之時,總算是注意到他的怪異。
“有話就說吧。”
邵銘暉雖說管不上哥哥工作上的事,但這回事關邵家,他不得不插手。
鍾征看著大家急切的眼神,開口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若是邵家二小姐待嫁,邵長官親自攜夫人與未婚夫家籌辦婚禮,這個理由可好?”
這是件喜事,也是個很好的理由,隻不過從鍾征這家夥的嘴裏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
曾經邵長官的部下、鍾征在軍校的總教人稱老參的半老頭噌的一下跳出來,指著鍾征大罵:“你個臭小子,現在長官什麼情況,你竟想著結婚,是準備當大家麵前趁火打劫,找抽不成?”
邵依婷卻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老參還是和在學校裏一樣,動不動就火氣上頭,一言不合便動手。原本還隻是聽說,看來傳言屬實,老參的魯莽絲毫不假。
好在鍾征早就習慣老參這些表現,不自覺的抬手整整領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出聲。
這是邵家的家事,當部下的多少不好插嘴,最有權利開口的邵銘暉這回也不好替哥哥做決定。
“這……未嚐不是個好方法,隻不過雅寧的婚事必須要有大哥點頭,光是我們在這裏說道根本就沒用。”
“阿征,你這話當真?”
眾人回頭,見邵夫人被邵雅寧攙著,她一臉愁容的瞧著這些老老少少,雖說知道他們是在幫邵家出主意,但丈夫不醒來做什麼都讓她感覺不安心。
鍾征看著邵夫人,心裏有些忐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婚事會在這樣的場合被提及,隻是事從權宜,若他和邵雅寧之間的婚姻可以暫時緩解邵家現在的窘境,至少從他自己的角度出發還是十分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