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艙?為什麼要躲到輪艙去?”鄒文一聽施清林帶來的消息,皺起了眉頭。
目前隻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咖啡杯一洗一涮,就連證據都沒了了,根本必要藏起來,躲進行李艙,被找到了就是幫自己侄女找藥,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為什麼要藏在那兒?
鄒文思考了一會,問道:“他是在躲還是在做什麼事?”
施清林搖了搖頭:“不清楚,裏麵空間很,他擠在裏麵沒怎麼動彈,我急著回來告訴你,如果現在去抓他,一定能在那裏抓到。”
他回來得太早了,有偉大的誌向和高超的醫術,對這方麵的事沒太多了解,換作是鄒文,肯定會多觀察一會,搞清楚中年人藏在輪艙裏幹嘛。
輪艙就是收納飛機起落架的空間,飛機起飛後是要收輪的,否則會有很大阻力,和客艙不同,輪艙溫度極低,沒有供氧設備,環境極為惡劣,曾經還有偷渡客藏在輪艙裏陷入昏迷的報道。
那人肯定不是去躲藏的,鄒文沉吟了一會,心中有了計較,坐在馬桶上耐心的等著。
“你不救抓人?”施清林等了一會,見鄒文還是坐著不動,皺眉催促。
“他會自己回來的,”鄒文很有自信的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很快就會回到行李艙,被空警找到,然後他是為了幫病患找腎上腺素才去那裏的。”
話音剛落,外麵就出現了一些騷動,中年人的聲音傳進了衛生間裏:“我隻是去幫她找腎上腺素,你們拉我幹嘛?要是人出了事,你們負責?”
這些話明明可以在行李艙的,他故意留著回到客艙才,自然是希望乘客們能站到他這邊,就像之前站到鄒文那邊一樣。
施清林驚訝的眼神讓鄒文覺得享受,他開門出去,徑直來到中年人身旁,打量了一番,低聲對那兩位把中年人帶回來的空警道:“腎上腺素應該被藏到輪艙裏了,讓機長派個人去仔細找找,應該能找到。”
“你怎麼知道?”年輕的空警好奇的問道。
“呃……”鄒文一路走過來都在頭疼這個問題,真心希望沒人問起,哪想到空警的第一句話就是。
他不可能是魂靈告訴自己的,不回答和胡言亂語的話又無法服對方,耽誤找機時間,而鄒文自己是沒辦法去到輪艙的,他連輪艙在哪裏都不知道。
剩下的方法就隻有開發腦洞了。
“咱們先來做一個假設,假設腎上腺素是被藏起來的,”鄒文指著禿頂中年人的衣服道,“他的左肩抹到了機油,以這架飛機上空乘人員的素質,客艙是不可能抹到機油的,就算行李艙有這個可能,他也不太可能蹭到板壁,除非是硬踩著行李爬過去的,沒這個必要,必須去到一個很狹窄的地方才可能蹭到機油。”
“那為什麼是輪艙?”年紀較長的空警問道,“飛機上可以藏下一兩支腎上腺素的地方太多,隨便一扔就找不到了,沒必要鑽進輪艙裏。”
“那樣的話遲早有一會被找到,一旦找到,我這個假設就成立了,那他就會有很多麻煩了。”鄒文仗著警察站在自己一旁,肆意著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