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橫穿候機大廳的空姐是機場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在飛機上雖然距離更近,但能看到的空姐隻是其中一部分,在大廳裏反而能看到全部。
交班結束,黃琪她們拖著行李,排著隊跟著機長、副機長和乘務長往外走去,家就在安明市,她們不需要去住機場提供的酒店,可以直接回家了,而且一個大輪班已經結束,她們可以連休三,對黃琪來,能在被子裏滾三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空乘人員不需要走安檢口,不過離開機場的出口就在安檢口附近,走到出口附近,黃琪先看到了一個不太願見到的人,接著又看到了一個剛分別沒多久的人。
看到她,鄒文轉身就要逃跑,他沒想到焦英義是在等這些空姐,而這些空姐很可能會把他往地獄裏推。
可惜他晚了一步。
“鄒文,你怎麼還在這裏?”黃琪叫了一聲,拖著行李箱快步從焦英義身旁走過去,來到鄒文麵前。
她笑得很甜,眼睛又彎成了新月;她身後的焦英義也笑得很甜,可是睜大的眼睛卻與凝在臉上的笑容不搭,有股濃濃的偽和感。
鄒文這個名字早就在這趟航班的機組人員裏傳遍了,就連沒和鄒文見過麵的機長都知道,黃琪這麼一叫,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朝鄒文看去。
像是在列隊參觀什麼。
“有事耽擱了一下。”鄒文笑著回答道,苦笑。
“現在沒事了吧?一起走啊。”黃琪看了一眼停下來的同事們。
鄒文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焦英義已經走了過來,重整笑容,很有風度的問道:“琪,你們認識?”
這下輪到黃琪驚訝,反問道:“你們認識?”
“是啊,我們是同學。”焦英義頗為高興的回答道,他本以為英琪這次又不打算理他了。
“嗯?同學?”黃琪斜眼看向鄒文,大眼睛慢慢眯起來,“鄒同學,你還挺會騙人的嘛。”
雖然是在指責鄒文騙人,可她的語氣裏並沒有怒意。
“事急從權。”鄒文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之前稱自己是學醫的,黃琪認識焦英義,知道焦英義是學什麼的,鄒文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焦英義聽不懂二人在打什麼暗號,怒火中燒,仍然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微笑問道:“真是巧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黃琪根本不理他,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勾住鄒文的胳膊,道:“走啦,你們放學了就不想留在學校裏,我們也不想下班了還呆在機場裏。”
她沒有把鄒文當槍使,而是當成了盾牌,想要盡快遠離焦英義,這些舉動並沒有超脫朋友的範疇,焦英義不至於去找鄒文的麻煩,況且鄒文連拿刀的歹徒都能對付,對付一個焦英義自然不在話下。
“其實……”鄒文還想幫焦英義找個台階下,回頭看到了焦英義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想想還是算了,下了台階就不會有報複了嗎?恐怕不太可能,搞不好還會因為這個台階而變本加厲。
“鄒文!”焦英義不敢得罪黃琪,矛頭對準了好欺負的鄒文,“你要是敢走出這裏,後果就不用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