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縱都沒有被切片研究,鄒文沒想到自己剛進這座鎮子就成了實驗品,他站在老實人的實驗室裏,欣賞著這人的傑作。
這裏很幹淨,一切都打理得整整齊齊,這大概是那個女人的功勞,房間大約有四十平米,正中間是一個專業的解剖台,法醫用的那種,帶錄音設備和清潔係統;左側有一個巨大的陳列架,大半空著,老實人的大腦就陳列在裏麵,切了片,裝在玻璃罐子裏;左側有一個大書架和幾張桌子,老實人應該就是在這裏研究資料;最裏麵的那麵牆前有個大藥櫃,裏麵放滿了各種藥劑,有做實驗用的,有消毒用的。
“如果你願意配合,實驗應該會更加順利。”老實人對鄒文道,他對鄒文很自覺的跟著下來感到滿意。
“不急,我了我想參觀一下你的傑作,”鄒文走向陳列架,看著“介紹一下我的前輩們吧,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拖時間是沒用的,你那個同伴恐怕已經放棄你了,你們認識了多久來著?一?”老實人哈哈大笑幾聲,“你覺得一個隻知道你名字的人,會為了救你涉險來這地方?”
鄒文抬頭看著一個玻璃罐子,淡淡道:“人是種很有意思的動物,總會去相信那些吹得花亂墜的人,卻不相信沉默寡言的,可是用大拇趾想想都知道,惜字如金的才能擲地有聲,信口開河的隻是唾沫星子亂墜,我不相信我會來救我,可我相信那家夥會來救我,而且不達目的不罷休。”
“嗬,即使來了又怎麼樣?我的研究可不止能讓普通人受益,對禱師也有很大幫助,隻要知道如何激發腦細胞的突變,擁有更多特殊職能化細胞,能力就會有飛越性的提升,而且沒有失敗的可能,守在這裏的禱師會好好招待他的。”老實人得意的道。
“這麼……我已經沒救了?”鄒文歎了口氣,突然伸手鉤住一個陳列罐,用力一扒,“那我隻好自救。”
盛有大腦切片的罐子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瓣,淡黃色的防腐液濺得到處都是,凍豆腐一樣的切片有的摔碎了,有的彈了幾下滾到一邊。
目標是鋒利的玻璃碎片,然而來不及撿。
就在罐子摔碎的那個瞬間,想要彎腰撲在地上的鄒文停下了動作,一把手術刀抵在了他脖子上,刀刃很短,但是鋒利無比。
是那個女人,她在鄒文伸手的時候就動了,反應極快、動作極快,而且刀抵得恰到好處,緊緊貼著皮膚,一點不壓,一點不離。
老實人負手站在解剖台旁,笑而不已。
“原來是個根勢高手,難怪身材這麼好。”鄒文重新直起身子,看著那個女人。
她微微一笑,道:“學過,高手倒是算不上。”
接著一板臉,咬牙道:“看到個落難的女人,居然一句話都不問,隻顧盯著看,看一會就走了,你們也算是男人?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越來越多,這個世界才變得越來越爛。”
“喲,還是個人主,”鄒文笑了笑,不知死活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哭鼻子,男人就屁顛屁顛跑過來捧著你的腳噓寒問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衣服破了,男人就應該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下來給你披上?省省吧,扯什麼女人男人,想自己就直,弄什麼第三人稱?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太多,女權運動才那麼難搞,這個世界爛不爛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之前對你不錯的那些禱師,一定會認為這個世界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