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台的記者葉庭,現在為大家做現場報道,我身後所在的地方就是帝都麗台區基層人民法院,而近日鬧的沸沸揚揚的校園霸淩一案今日就會在此地開庭審理。”
葉庭拿著話筒一本正經地對著攝影機,看著旁邊的助理記者舉著提醒的牌子了然地點點頭,繼續說道, “原告方的代表律師現在已經到達法庭,讓我們跟隨鏡頭一起去采訪一下他吧!”
“周律師,曆來有關校園欺淩的案件都敗訴了,你作為金科知名的大律師為什麼會願意接下這次的案件?”
“周律師,你認為千萬訴求的賠償合理嗎?”
“為什麼不選擇追究學生的責任,而是選擇追究校方的責任,這是你對於案件勝訴的訣竅嗎?”
“周律師請問你對於這次水木風雲在網上公開關注這個案件怎麼看?你和水木風雲人認識嗎?”
“網友們對這次的案件抱有極大的關注度,周律師請問你會不會因此而感到有壓力?”
“周律師,請問你對這次的案件有勝訴的把握嗎?”
……
周嘉新剛到下車到法院門口就被早已蹲守的記者們團團圍住,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這些記者們都想從他口中挖出點消息做篇勁爆的文章,隻可惜一直都沒什麼挖消息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開庭了,雙方都要露麵,媒體們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時機呢?
“不好意思,請讓讓,讓一讓!”身邊的兩個助理艱難地隔開人群擁擠的記者群,帶著周嘉新朝著法院的門口緩慢前行。
周嘉新對恨不得塞到他嘴裏的攝像機擺擺手,想了想還是漏了點消息給他們繼續寫新聞,一邊走一邊說道,“接這個案子隻是想給受到傷害的學生討回一點公道,至於會不會勝訴,這要看法官是如何裁決的。”
周嘉新快速地穿過記者群進入法院,鮑文山和楊成毅則臉色難看地站在後麵,想著如何穿過這個人群進去。
“帝都語言學校的主任來了!”
記者的眼睛從來都是最尖銳的,很快便發現了後方的二人,人群頓時哄湧而上。
“請問網上的消息屬實嗎?女學生在學校受到了霸淩,但是全校師生卻選擇了漠視!”
“請問帝都語言學校現在已經對施暴的學生做出懲罰了嗎?”
“有傳言稱因為施暴的同學家庭背景很強大,所以校方才選擇了暴斃,請問屬實嗎?”
“帝都語言大學麵對大眾指責愧對名校二字,請問作何感想?”
……
鮑文山和楊成毅一言不發蒙頭往前走,但是被一群記者圍堵在了人群中間,不得已出動了法院的法警和安保這才讓兩人擺脫了困境,心情複雜地進入了法院的大門,楊成毅回過頭看見依舊堅守在門口的記者們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陳雜。
……
“瘋子,這麼多人,我們怎麼進去?”李林甫撓了撓頭,有些苦惱,他們得進去旁聽啊。
江楓挑了挑眉,“直接進去就好了,我們又不是什麼名人,法院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他們不可能每個人都采訪的”
劉楠點點頭,看了看手表,道,“走吧,快開庭了。”
三人並肩而行,果然記者們見到是幾個普通男孩子都沒什麼興趣,連攝像機都懶得打開就直接放他們離開了。
在前排位置坐好,江楓和周嘉新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楊成毅和鮑文山則是一臉冷漠地看著周嘉新,昨天對方可是毫不留情麵地直接掛斷了電話呢。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而且也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麼就破釜沉舟地開戰吧!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周嘉新這麼逼迫他們,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
被告證人詢問環節。
“事情發生在軍訓期間,學生受傷,我們校方會負責任,但是我們認為這和校園欺淩無關,隻是幾個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都是青春期的孩子,正是衝動的年紀,生活在一個封閉的大集體裏麵,彼此之間又不太熟悉,難免還沒有磨合好,所以會產生一些小摩擦,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鮑文山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楊成毅皺了皺眉,站起來提問鮑文山,“那麼對於知道學生受到了傷害,校方是如何處理的?”
“當時我們發現學生受傷後立刻就將她送到了醫務室進行治療,並且負擔了全部的醫療費用,”鮑文山抿了抿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