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外出訪客的時候,嘴裏答應會好好讀書的人就那麼出現在了市集上。
喬陽頗有趣味的打量著兩邊,卻原來商鋪還是較少,更多的是隨意撐起一個鋪子或者推著車來販賣貨物,很多都像是家中有所剩餘才拿出販賣,更有意思的是竟有人在販賣青梅,還有羊,看上去也是極熱鬧。
走了很久,終於找到當初買衣服的地方,氣慢慢的變冷,之前的冬有著特別完善的供暖方式,如今已慢慢入冬,可是郭嘉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冷,那她也不好意思要求供暖,所以隻能靠買衣服了,幸好錢多。
喬陽細細的打量了下櫃台上擺出的衣服,有的是以絲絮絮之,有的較為厚重的,摸上去明顯是棉絮,可是都不是特別的厚,仿佛冬不冷一樣。喬陽隨意的選擇了幾件極厚的,又與老板商定請人送到家中後,自己找地方去吃飯。
酒肆之中,喬陽抿了口茶,思緒已經被鄰桌的人談論的話題吸引了過去,鄰座坐著兩個書生打扮的人,其中一個有些激憤的開口:“自黃巾軍成立以來,雖然朝廷曾派兵清剿,可如今黃巾軍眾已經逾百萬,可廟堂之上宦官橫行,不知又有誰能前來領兵?”其同伴倒是冷靜:“不僅黃巾軍式重,邊境羌人叛亂,韓遂率眾圍攻陝西,實在令人頭疼。”。。。。。。
喬陽聽到此處,眉心微皺:韓遂?羌人?黃巾軍?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還沒想出個結果,便發現麵前站了一人:“公子,是否方便拚個桌?”喬陽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空座,又看著麵前笑眯眯的人,有些奇怪的點零頭:“隨意。”剛完便看到那奇怪的人立刻做了下來。喬陽心中疑惑,卻未詢問,隻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對於奇怪的人,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那公子看著喬陽的樣子,不僅笑了一聲:“公子可是有急事?”喬陽咽下口中的食物:,半晌之擠出幾個字“食不言。”那人愣了愣,卻依舊端著笑容:“雖有食不言,但我與公子一見如故,不知可否認識一下,我姓陳,名言。”
喬陽心中一動,口中稱呼:“陳先生。”心裏卻想起當初郭嘉對潁川幾大家的介紹:“如今潁川陳氏可謂是一個望族,以陳公陳寔為師者不勝其數,更是教導出無數名士,陳氏宗族裏也不少能人,隻是並非都追求名聲,所以有時看似平常,卻也可能有著大才,不可輕視。”當初郭嘉也是講了無數,可喬陽也隻記住這所謂的潁川陳氏,沒想到此時竟然遇到了。
陳言笑著應下:“公子看上去器宇不凡,怎麼獨身在外?”喬陽噎了一下,有些奇特的打量了下自己,這是怎麼從這麼年幼的狀況下看出來器宇不凡的。斟酌良久才開口:“我來求學而已。”陳言立馬接話:“原來如此。”
喬陽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陳言拱手:“今日偶遇也是匆忙,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喬陽含笑應下,轉身便跑的不見蹤影,你又不知道我住在哪裏,還談什麼拜訪。
陳言看著人遠去,終於笑出了聲,還真是有意思,這已不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見是郭嘉死死的捂著他的嘴,怕他再出什麼不該的話,可惜之前的話語自己也曾聽見,能直接出世事不穩是因為朝堂不安,直接點出楊、陳是被誣陷,且難以雪冤的,這還是他見的第一位,楊賜、陳耽一向與陳氏交好,他們被冤入獄、迫害致死,也是讓陳氏憤怒,那席話已經讓陳言有一定的好感,再加上荀彧也在,又讓陳言提高了幾分興趣,所以才在今日看著她獨自一人在食肆之中,可以過來搭話。不過這般看來,雖然年齡,防備心還是很重啊。
郭嘉回來後,便看到留家的人杵下巴坐在台階之上,身邊放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郭嘉幾步急跨坐在喬陽身邊:“怎麼了?”喬陽換了隻手接著杵著下巴:“我今遇到了一個人,他他叫陳言。”郭嘉吸了一口冷氣:“你怎麼會遇到他的。”“就,遇到了啊,看起來極為文雅的一個人。”
郭嘉的嘴角抽了抽,然後心裏湧上了無法言喻的無力感:“陳言這個人吧,確實極為有才,曾被文範先生先生親自教導,但不熱衷於官場名氣,前幾年竟一心經商,如今開了無數酒莊,也不知該怎麼他,不過他算數特別好。”
喬陽愣愣的點零頭,半晌才了一句:“那是應該交好的。”“為什麼?”“因為今買了太多的東西,花錢如流水,要想個後路啊。”郭嘉掃了旁邊擺的一堆:“買的都是什麼?”還沒問完,便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後,幾個夥計打扮的人都抱著東西,領頭的一個恭敬的施禮:“先生,是一位公子讓我們送來的。”郭嘉回頭,看到喬陽點零頭,便放人走了進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郭嘉又坐到喬陽身邊:“你這是?”喬陽換雙手托臉:“冷了,總要添點東西啊。”“沒有多冷吧。”“我是孩子,我冷。”郭嘉看著一包包的衣服,心裏莫名出現一句吐槽:孩子也沒有這樣啊,隻有女子會這般作為吧。而且,覺得冷,你還坐在外麵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