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見郭嘉(1 / 2)

陳言回到家裏時,看到祖父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不遠處擺著兩張書案,書案後的兩個人都陰沉著臉,偶爾抬頭看到彼此,都會氣呼呼的“哼”一聲,將頭一扭,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樣子,之後又無意中看到,接著冷哼。陳言看了片刻,之後發現祖父看著自己,才反應過來,上前與祖父見禮。

與陳長文、喬陽寒暄幾句後,陳言悄聲的問自己的祖父:“祖父,他們這是?”陳寔也有幾分好笑:“阿陽來了一個月,兩人見了八次,吵了十架。”陳言的嘴角抽了抽:“為什麼?”陳寔看了看自己這個為了家族而犧牲掉的孫兒,掩下眼裏的愧疚:“不知道,就是,不順眼吧。”

陳言想了想阿陽雖有幾分不羈卻極善為他人考慮的性子,又想到自己堂弟較中規中矩的模樣,怎麼也想不出來他們吵架的原因。陳寔也不能,自家孫子總是想和這個關門弟子比較個高低,而阿陽,大抵就是看長文不順眼吧。

陳群心裏已然崩潰,自己這麼大個人了,竟然會和一個孩子計較,雖然最初確實因為自己祖父竟親自收了個弟子而有幾分不快,祖父從來都是對上門求教者加以指教,故眾人皆以先生所稱。但如今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人,竟可稱呼聲老師,確實讓人有幾分嫉妒。

論理能被祖父看中的人必然會有幾分出眾之處,但這人除了一張精致的臉、學習騎馬射箭極其有分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高人之處,若問祖父,祖父也不過含笑一句:“日後自當明了。”不過氣饒功夫確實極強,不管自己什麼,都能被人辯回去,更可氣的是,如果不言,也會被指責對同自己父親同輩的人不尊重,真是三分有理七分胡鬧,偏偏還是沒人多什麼,也是令人費解。

而喬陽看著陳言到來,臉上倒是緩和了幾分,這些日子為了和陳群辯論,已經把自己腦子裏的書都過了個遍,什麼四書五經、史書紀要,甚至還有外國作家的一些理論,但陳群也是厲害,雖然有些也能把人堵住,但絕大部分他都能出個一二三,搞得喬陽莫名的有些想荀彧,不知這位以辯才為長的人,又能把人堵到什麼程度。

待將陳寔布置的作業做完,喬陽將寫好的文章收好,放於案上,而後拱手告別,與陳言向校場走去,路上便急不可耐的開口:“阿兄可好。”陳言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打了個哈哈:“啊,不算差。”喬陽琢磨了下,臉色便沉了下來:“他是不是又整喝酒?”陳言麵色有幾分糾結:“這,我並未整日拜訪,又怎能知道?”

喬陽不語,伸手拿起弓箭,箭箭射中紅心,陳言在一旁看的肝兒顫,練了許久後,喬陽回頭便看到傻站著的人:“陳言,別杵在這裏。”“我也沒什麼事情,呆在這裏也沒關係。”喬陽無奈極了:“你又何必呢?”

陳言笑的有幾分尷尬,這幾年長文一直在外麵,兩裙是很少見,隻是一直覺得不會太過於在意了,可如今看到長文卻想到當初同時在祖父身旁學習的樣子,今日卻隻有長文一人,自己染上了一身的銅臭氣,這般落差,實在也是有些過大了。

喬陽拿著手裏的箭戳了戳地,伸手指了指靶子,轉了個話題:“你覺得我射箭怎樣?”陳言仔細看了看:“準頭很好。”“還有呢?”“還有什麼?”喬陽將弓箭遞上去:“你射一箭試試。”

陳言一頭霧水的接過,抬手射出一箭,而後便看到本來紮在紅心上的十隻箭隻剩兩隻,陳言皺緊了眉頭,略略一想:“阿陽,你力氣不行啊。”喬陽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沒有辦法哎,回頭我再換把劍。”到這裏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走近了幾步:“陳言,你手中是否有可信任的鐵匠?”陳言為難的搖了搖頭,到讓喬陽也皺緊了眉頭。

接下來幾日,陳言總也待在校場上,喬陽總也催著他去陪陪陳太丘,又是也會拉著陳長文來練習騎射。每次看到長文懵逼的樣子陳言都特別想笑,她真不是想和你搞好關係,她隻是想把我逼離校場,去多陪陪祖父罷了。

待陳言會許縣時,喬陽也同離去,路上忽然從車窗裏想著陳言勾了勾手指,陳言驅馬靠近,聽到一個極輕的聲音:“陳言,想辦法培養幾個技術好的鐵匠。”陳言極輕的應下,突然道:“阿陽,你為什麼一直都直呼我陳言呢?”

喬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叫什麼,陳老板、陳大哥?”“可以叫阿言啊。”“咦,我不要。”“或者怎麼叫文若便如何稱呼與我啊?”“想都別想。”。。。爭辯之聲不斷的消散在風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