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少年初識(1 / 2)

喬陽細細盤算,和自己相交的和郭嘉也都熟識,能特別指明找自己的人並沒有幾個,如今陳家子輩皆去給陳寔守孝,陳言留在陳家處理後繼事情;元常也是有可能,但以他的性子,無人相請又怎會來;至於仲弓先生引以認識的便更不可能,哪能先生剛死,便來和學生拉關係,除去這些的話,喬陽又看了看郭嘉由心而生的高興,那個人必是有所長,且合當下所需,莫不是。。。:“莫不是張機張仲景?”

郭嘉一邊笑著一邊把門外的人請進來:“可不就是張先生。”從門外進來一位極普通的中年人,身著褐衣,圓目高額,背著個的箱子,正是張仲景,喬陽早已起身,躬身施禮:“原是張先生。”之前喬陽總覺得張機僅一醫生,後陳言道這位後世皆知的名醫早已被舉為孝廉,感情她覺得人在外研究病方的的時候,人家也是在做官的,讓喬陽驚訝不已,如今出現在家內,難不成這官位上沒啥事情不成?

這位醫聖也不是獨身而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的童子,看年齡不到十歲,眉清目秀,到有幾分書生正氣,還有幾分病弱的感覺,難不成是新收的藥童?而郭嘉與荀彧也都頗有興趣的看著那童子,前者還偷偷地向喬陽使了個眼色。

張仲景倒是極為中規中矩回了個禮:“聽聞喬先生身體不適,機特來拜訪。”喬陽有幾分尷尬:“倒是麻煩先生了。”其實張機確實是特地來拜訪的,可生病這事情卻是到潁川之後才知道的,他自陳言那邊收到的書,雖內容不多,但卻很有意義,獲益良多。如今已被舉孝廉近二十年,即沒什麼好的官銜,也無有作為,可父親期望不可負,身為孝廉也可多看幾本書,可如今父親已逝,磋磨二十年,已是足夠,不如幹幹脆脆的辭了官,好好的鑽研醫術,此時能接到一本新著,更是堅定了辭官之心,而後便從琅琊一路趕來,不料還沒進潁川,就聽仲弓先生辭世,幹脆便找驛站住了下來,一邊坐診,一邊等見麵時機。之後便聽喬陽病重,便決定直接登門拜訪,若能幫其診斷一二也好。

郭嘉與荀彧也都上前見禮,阿陽一向對張仲景、華佗都極為推崇,不時叨叨幾句,沾染的郭嘉也莫名升起幾分好感,而後,郭嘉極為自然的拜托:“煩勞張先生為阿陽診治幾分。”張機自然答應,仔細診斷之後,有些驚異的看了喬陽一眼,喬陽牽起一個淡笑,仲景心裏清楚:“無事,勞累過度,多歇歇也就好了。”

郭嘉有幾分擔心:“是否要新開藥方?”仲景搖頭:“無需,是藥三分毒,既然能調養,又何必吃藥。”的郭嘉頻頻點頭,又將之前的藥方拿來:“這方子如何?”張仲景細細的查看之後:“這方子以寧神退熱為主,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喬先生多是因為體虛而至,應從根本治療,建房尚以地基為重,更何況人呢?調養身體才是根本。”

喬陽聞言白了郭嘉一眼,之前就過多休息就好,卻被逼著喝藥嗎,如今不也是喝藥不好麼。剛想到這裏,卻聽得張仲景道:“我開一個進補的方子,循序而今,莫要補得太凶。”郭嘉結果方子便要出去,喬陽在後提醒:“先別,先去看看家裏有沒櫻”郭嘉這才想起家中也有極多藥材、補品,多都是陳言準備的,便對一直含笑坐在一旁的荀彧對視一眼,二人皆告辭而出。

兩人走遠後,張仲景才問:“這脈象?”喬陽以手扶額:“先生診出來了不是。”“你一。。。”“先生,人各有誌,與這又有何關係?”張仲景歎了口氣:“我並非此意,陰陽乃世之常態,又怎能因此而評判與人,隻是終有不便。”“所以陽才以這般模樣見客。”

看張仲景又想什麼,喬陽又問:“先生定不是為此而來吧?”張仲景這才想起自己的來因,被冷待二十年,張機除遇到病症藥方上的問題,對其他的也不很在意,這般一打岔,兩人便討論了幾分醫學之事,喬陽也是心虛,畢竟,她雖然是個理科生,一背不下生物課本,二沒看太多的養生節目,最後隻能把寫出的另一部分生物內容給人,才把這醫生哄好。

張仲景不忍喬陽過於勞累,不多時便有告辭之意,喬陽卻又想起一事:“先生,我家嫂子如今有了身孕,麻煩先生給看上一看。”如今唐氏已是大齡,也不知是否會有危險,看來還是要試試能不能將張機挽留下來,要知道,還要生好幾個呢。

正著,郭嘉攜藥而來,竟還知道拿著幾份點心熱湯,正好引張機過去,喬陽將其悉數坐在桌邊一直低頭不言的孩子麵前:“嚐嚐吧。”孩子有著幾分局促,喬陽有些無奈,可孩子本就是容易餓,這孩子還極有定性,無論旁人談論什麼,都能不抬頭不插話甚至一動不動的安坐,隻不是看了看書案上的幾本線裝書。可是病殃殃的臉,實在是讓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