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陳言發覺喬陽臂力極差時,便命青禾尋找奇人來製作一支無需極大臂力的□□,如今終是有了些進展,前日喬陽托青禾尋鐵礦石青禾傳信那□□製造已有眉目,便邀喬陽前來試驗,這才有了前麵的一出。
兩人來到後院,便看到院中桌上放了一把長弓,青禾將弓遞給喬陽,其實之前他已試過,威力似乎挺強,但他的臂力並不算弱,所以到底能不能適用於喬陽,隻能等真正試驗過才能知道。
喬陽試了幾下,覺得威力也是可以,又囑咐青禾多注意自己,無需太過在意鐵礦的事情,才放心離去,想到前幾日陳言信中提到的事情,還覺得有幾分頭疼,大將軍何進因參加了陳寔葬禮,不時寫信來,字裏行間總有對陳氏的欣賞和招攬,不過如今還在守孝期間,能推脫開,不過之後,也是麻煩,陳言頗有幾分憂慮。喬陽也隻能以言語安慰,那也不能不用擔心,反正等到你家祖父那守孝期過了,老何也沒命了。
有些無聊的走在街上,偏看到了這幾日都未見到的人,張機背著的藥箱趕回藥店,卻看到喬陽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還拱手為禮,張機有些吃驚:“阿陽啊,我正準備與你再診個脈,未曾想到今日便遇到了,來來,到藥店中去,我與你細細查看一番。”喬陽敵不過張神醫的熱情,隻能隨他一起,心裏也是無奈,難道諸葛亮沒跟你,我倆正在鬧別扭嗎?
張仲景細細的診完脈,卻有些奇怪,之前脈象一直是顯示氣血不足、精力有愧,可如今喝了那麼多的補藥,怎麼還越來越嚴重呢,可詭異的是麵色卻越來越好了,若是問有什麼不舒服之處,喬陽也不出一二,實在令人費解。
喬陽看著仲景照舊皺起眉頭,也明白他的糾結之處,可她也不曉得緣由,幹脆開始打量這第一次來的藥店,是藥店,更像是個大夫坐堂的地方,備下的都是常見的藥材,喬陽一個個的看過去,倒是看到了幾個挺有意思的明智,直到和一雙極為驚訝的眸子對上。
諸葛亮將熬好的粥放置桌上,又偷偷地看了看喬陽,對方正一臉嚴肅的看著桌上的陶罐,不禁也隨著看了過去,除了米和水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喬陽砸了砸嘴,覺得口中莫名出現一抹苦味,喝這個,根本不行吧。
喬陽不理依舊在苦思冥想的醫生,在寫方子的粗紙上留下幾個藥膳粥的做法後塞給了諸葛朋友,諸葛看了看,有些疑惑:“先生為何不專心於學道,卻對吃食頗有執念?”喬陽笑:“學道也好、學藝也罷,不都是為一口吃食?”諸葛搖頭:“自然不是。”
喬陽倒是生了幾分興趣:“那,阿亮有什麼誌向?”的孩子眼睛亮了一亮:“自當是匡扶社稷、為民請命?”“那社稷為重,還是民為重?”“自當是,民為重。”張仲景聞之抬頭看了一眼,也不阻止。喬陽歎到:“頗有大誌。”
諸葛亮的臉紅了紅,此時已有人進門求診,故二人轉坐至一旁,男孩又問:“但先生身為文範先生子弟,為何甘心居於簇做一無名之人,難不成隻為一口吃食?”
喬陽倒是笑了出來:“對啊,民以食為、官以民為本,我現在不過一平民,自當以食為重,至於無名與否,你不也知道我有位名師麼?”孩子麵上出現幾分疑惑:“難不成這也是誌向。”喬陽回到:“這隻是處其位,知其事。”“不過無誌。”
喬陽驚異至極,在諸葛亮的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看著人皺眉後仰,有些好笑,好中二的娃娃,話也直白了起來:“誌向隻能促使你進步,明現實才能保證你能活到實現理想,如今你該在意的,一是好好讀書,二是怎麼健康的活過這守孝三年。”完還打量了一番,這蒼白的,喬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手將剛拿來的弓箭抽出遞給八歲的孩子:“我臂力極差,所以這弓也是特製的,不如你試試,能拉起幾分。”
諸葛亮接過弓箭,又看了看已看完病人,正專心看向自己的世叔,便左手執弓,右手拉弦,越拉臉色越嚴肅,最終竟咬緊牙關也隻拉出一半,喬陽極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麼就設計出更加省力的兵刃,要麼就多吃點吧。”完便轉去與張仲景閑聊。
兩人隨意的了幾句,喬陽便問道:“新年將至,仲景先生留在簇我不奇怪,可這孩子為何不歸家團聚。”張仲景卻未直接回答,隻了一句:“下之大,何處不是家?”喬陽點頭:“確實,是如此啊。”
閑聊幾句後,喬陽背手拎著新弓和幾包藥材,慢慢的走回家中,心裏卻已經明白,南陽怕是已經鬧起來了,不然也不能逼的人將別處為家,可是,史書上並沒有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有什麼事情被藏了起來不成?而且,怎麼覺得不管她什麼,諸葛亮都能反駁回來,這是單純的理念不合,還是八字不合啊。雖然有幾分看不慣劉玄德,也沒理由蜀漢所有人都看她不順眼吧,還想拐趙雲呢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