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徐庶安置妥當之後,郭嘉便將已請來的大夫帶至屋內,大夫診治時,二人站在門口,喬陽仰頭看著夜空,心中毫不緊張,反正史書上寫的徐庶活得好好的,肯定也不會折在這裏。
郭父與郭母雙雙而來,喬陽有幾分不好意思,本來打算將徐庶安置在外麵,可郭嘉卻家中空屋甚多,不缺這一個,在家中延醫問藥也是方便,更不知郭父郭母是怎麼曉得的,亦表示這位少俠為民除害,利於眾民,即受恩情,自當回報一二,故百般邀請其來。長者之言,喬陽根本不會拒絕,更甚者,唯一的盟友也早已叛變,隻能接下二老建議,將人接至家鄭
二老前來時,喬陽仰頭看著夜空,自己的兒子懶懶的打著哈欠,且明顯帶著怒氣,二人有些疑惑,之前明明是兒子最熱衷於將人接來,還一直相勸,怎麼現在還這麼生氣呢,還是又和阿陽吵架了呢?
喬陽支看到脖子有些酸痛時,才慢慢收回目光,心裏還感歎著夜空之清晰美好,但也覺得似乎這動作在別處也做過,一邊想著一邊活動著脖子,卻也想不出來,算了,不想了。
這一動,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喬陽趕忙迎上去:“伯父伯母,怎麼還不休息?”完就想起因為徐庶的傷勢,可是請了兩位醫生,而兩位來時皆帶淋子,這人來人往的,又怎麼能睡得著,這般想著,臉上帶出了幾分羞愧。
郭父語氣常:“無事,我來看看那位少俠。”郭母輕聲安撫著:“這孩子的事情,我等已早有耳聞,怕是受了極多的委屈,沒有來的令人心疼。”喬陽攙扶著郭母:“伯父伯母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像是為了印證喬陽的,兩位大夫皆從屋中跨出,幾人都迎了上去,大夫麵有敬佩,一人言:“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傷患,全身皆是傷痕,索性沒山筋骨,都是皮肉傷,隻是傷口極大,隻怕會惡化,還需仔細看護。我二人已留下傷藥,至於其他的,隻能聽由命了。”
喬陽與郭嘉麵麵相覷,倒是郭父上前與兩位大夫道了謝,又與郭嘉一起付了診金,將人送出門,大夫也欽佩於徐庶之義,幾次推卻診金,郭嘉卻道:“兩位先生,這錢是為感謝二位深夜前來,又未曾用飯,實是辛苦,並非這出診之費,若是兩位不受,到讓嘉心中不安啊。”聽罷這話,二人才接了過來,卻又留下無數藥材。
喬陽看著幾人離開,有些懵逼的問:“不是,沒山筋骨嗎?”郭母隻當她年齡:“可這傷口也極易感染,如今這氣日益炎熱,怕幾位大夫正是擔心這個吧。”喬陽這才想到,對了對了,這裏是古代,沒有抗生素、也沒有消炎藥,所以傷口感染也是人斃命的一大原因,這該如何解決,真是,為什麼我沒有一個什麼靈泉空間,可以喝一口便救命啊,就算沒有靈泉,有個雲南白藥也行啊。
郭母看孩子一臉擔心的樣子,不禁勸慰:“阿陽也莫擔心,隻要細心照顧,多加清洗,必會安然度過。”就連郭父也道:“仔細照料,定能轉危為安,太過擔心可能會出錯,阿陽隻管放寬心,若有問題便出來,我們一起解決。”讓喬陽很是受寵若驚,要郭父那真的是很標準的中國式父親,對於子侄輩,就是詢問學業、學業、學業,每次都是一兩句截過。這是喬陽第一次聽到這麼長的話,還都是關心之語,怎能不驚訝。幾近誠惶誠恐的道了謝,又將二人送回,這才舒了口氣,前去看望那位病人。
徐庶身上的傷口早已上好了藥,並包紮了起來,臉也擦的幹淨,喬陽認真打量了下,還真是劍眉高鼻,嘴唇微薄,隻是失了血色,又想到那日見到的一雙眼睛,竟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恩,哎,這長得有幾分像《秦時》中的荊軻啊,發型也像。想清楚了這個後,喬陽也不再多想,隻輕手輕腳的解開了一個繃帶,果然是不管深的淺的都裹得嚴實,上麵還塗著傷藥,顏色倒有些詭異,喬陽摸了摸下巴,默默地將繃帶又裹好,心裏卻開始琢磨怎麼才能達到消毒的效果。
郭嘉拎著夜宵進來,看到自家阿陽正不遺餘力的扒傷患的衣服,還對人家動手動腳,嚇得趕緊將人拉了過來,才發覺不過是在整理繃帶,喬陽有些吃驚:“阿兄,怎麼了?”郭嘉撓了撓頭:“呃,我拿了些宵夜,吃點吧。”喬陽這才感覺到腹中的饑餓感,很是同意郭嘉的話,隻是口中還嘟囔了一句:“阿兄可算和我話了。”
郭嘉將竹箸遞給喬陽,然後便不時的看她一眼,喬陽吃了幾口:“阿兄可是有什麼話要,為什麼總是看我?”郭嘉這才開口:“阿陽這般受人侮辱,實在是讓人不快。”喬陽道:“阿兄,不過一句話而已,再者,唐姐姐之前也曾提醒過我,我這般樣貌定然會受人談論、被人誤解;就連阿兄也曾要我有此準備,怎麼如今卻接受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