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之日,陳家眾人開了祠堂祭祀,也未通知喬陽,喬陽依舊彈琴寫字,對周遭的蜚語流言絲毫不理,趙雲抱怨的多了,喬陽便喚周瑜:“公瑾、公瑾,你給子龍,怎麼參加這除服宴會。”又擺手去趕趙雲:“去去,尋公瑾去。”
轉眼便到了去服之日,喬陽竟穿了一身黑衣,在一眾服飾間顯得極為顯眼,就連周瑜初見時也覺得奇特,喬陽但笑不語,帶著二人前去正廳,路上遇到賓客時斂起笑意拱手施禮,一副翩翩公子作風,周瑜早已對趙雲囑咐無數,二人也是氣宇軒昂,無論遇到名士官宦、還是世家寒門,均不落下成,令人稱奇。
一進廳門,眾人目光皆聚於喬陽身上,夾紮著關洽擔憂、驚喜、嘲諷、幸災樂禍,所有人都在注意,這位身處漩渦中心的人會被安置在何處,身處主位的陳紀麵色憔悴,身形瘦弱,喬陽暗暗的歎了口氣,不愧是血嘔豫州牧的孝子,隻怕因被強征而不能為父守孝的愧疚拖累著他的身體。
陳言、陳群等都起身施禮,喬陽安然受之,雖然平時都玩在一處,可身為陳寔弟子的喬芳芷和陳紀才是一輩,承文等人都要喚聲師叔才對,微微頷首後向著主位行了一禮:“兄長。”陳紀強撐著坐了起來:“芳芷來了,快些入座。”喬陽點頭稱是。
如今端坐左右的皆是世間名士,還有身處高位之人,喬陽左右皆見禮後,緩步走向陳家饒坐席,陳洽冷眼看著,似有警告之意,喬陽瞧也不瞧,端坐於陳諶之右,此席旁邊還有一空席,周瑜、趙雲也入了席,正與豫州刺史相對。
豫州刺史身邊坐了個熟人,此時還挑眉眯眼,正是許久不見的孫伯符,那旁邊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孫文台了,長得闊鼻方耳、古銅麵色,甚是英武,不過也太過粗獷,幸虧孫策不是完全像他,不然。。。。。。
隨手將倒滿茶水的杯子放在喬陽麵前,陳諶又輕輕的敲了敲桌案,喚回喬陽的思緒:“凝神。”喬陽頗有些怨氣:“沒走神。”“那也不要盯著刺史看。”二人皆端著杯子,長袖遮擋,低聲交談著,陳諶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年逾半百的自己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宴席上不聽兄長講話,偷偷地和一個同自己孩子同齡的人交談,喬陽將袖子又抬高了幾分:“師兄,兄長還真是得老師真傳。”
陳諶看了看主座上身體瘦弱,眼神卻出奇的明亮,心裏也有些怨懟自己的三哥,不過是父親偏愛輩,不過是想除孝之後能遇一明主,不過是眾人選擇不同,偏偏把大兄逼到了這個地步,來也是可笑,擇明主是一個饒選擇,怎麼到他家卻涉及整個家族,實在可笑。喬陽輕輕的拍了拍頭發花白的男人:再看看吧,也許三兄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陳紀一套感謝語完,陳洽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兄長,如今賓客雲集,不如就把就把那事宣布了吧。”陳家眾人麵色皆變,喬陽撤回了自己的手,白安慰了。
陳洽身旁坐的正是韓麗,身後幾個中年、青年皆是自家子嗣,其中一個容貌俊秀的男子也隨之開口:“是啊,大伯,不如便了吧。”
陳紀麵帶疑問,頓了一頓:“哦,些什麼?今日不過是為感謝眾位遠道而來所設宴席,紀到不知有什麼是可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