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不過一年,長安城內建築新新舊舊都有,新的幹淨華麗,舊的宛若廢墟,喬陽輕輕地敲了敲手中的扇子,這路倒是越走,兩邊建築越整齊,一旁張遼還不停的介紹著,這是誰誰的家,那是誰誰的宅子。每每有人好奇詢問,都是同一套辭應付,眉眼含笑,高心掩都掩不住。
喬陽與周瑜走的適宜,偶爾聽到個熟悉的名字還轉頭打量一下,其他時候皆是擺出一副恭敬傾聽的樣子,不是給張遼一個回應。走著走著突然停在一個極大、極新、極華麗的宅子麵前,不厚門高檻,就連守門的人都顯的不俗,一個個高大粗壯,英勇不凡,周瑜仔細打量了,附在喬陽耳邊低低的了句:“倒是不輸孫將軍。”喬陽心中暗笑,何止不輸,沒準還強上些。
片刻之後,張遼便轉身回還,眼睛晶亮無比:“主公已經吩咐過了,隻是此時不在府中,先生入府稍等片刻。”著殷勤的往裏讓著。喬陽施禮道謝,隨著走了進去,瞬間就被院子裏的擺設花了眼,不同於外表灰漆漆的樣子,裏麵精致的令人驚訝,假山流水、樹木花草應有盡有,極其有暴發戶的氣息,各處還留著坑坑窪窪的破壞痕跡,喬陽偷偷地看了周瑜一眼,公瑾眼中皆是震驚,真是藏都藏不住。喬陽微微勾起嘴角,如今董卓對呂布的拉攏更加激進了些,竟然把執金吾的位子都拿來出來,還真是出人意料。
一直來到客廳之中,喬陽終於忍無可忍的:“這宅子是?”張遼親自送了茶,乖巧的跪坐在喬陽對麵:“是董相國送的,這裏麵擺的也都是,值錢的緊。”喬陽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隻能幹笑幾聲,全靠公瑾解圍:“倒是,不錯不錯。”的也是忍笑不止。
張遼也是深有同感,眼看著又要介紹,被喬陽扯開了話題:“對了,怎麼不見高將軍?”完懊惱的嘖了一聲,這是呂布的家,高順自然不會在這裏,怎麼就問了這麼個問題。下一刻就見到張遼的臉上劃過一道黯然,喬陽仿佛看到青年頭上盯著的耳朵都塌了下來,隻能無奈的多問:“怎麼,可是高將軍出了什麼事?”
文遠搖了搖頭:“也不算是出事,隻是被外派了出去。”答得不情不願,喬陽見狀也皺了皺眉:“因為魏續?”低聲應了一聲,張遼忍不住的抱怨:“主公就那麼把高將軍給派了出去,先生,您一定要好好勸勸,不如真的誰也勸不住了。”
總感覺有個耳朵在晃來晃去,喬陽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又迅速收了回來,張遼有些感覺頭上有些力道,奇怪的抬頭,喬陽的臉上端著高深莫測的樣子:“哦?不如文遠,這長安城中可是有什麼奇事?”張遼聞言眼神又亮了起來,立馬開始一一細講。
喬陽側頭輕輕地靠在豎起的扇子上,在心裏歎了口氣,穩重都是表麵的,文遠的性格根本絲毫未變,整個一傻白甜,微微挑眉,正對上周瑜忍笑的模樣,周公瑾偷偷地眨了眨眼睛,也覺得這位將軍甚是奇特,喬陽忍不住的加重了靠在扇子上的力道,奇特唄,特別甜。
從日居正中到斜陽西斜,喬陽已經幫張文遠續了六杯茶,可是把這一年多發生的各種事情都了解的清楚,到最後,就連公瑾也聽了進去。呂布回來時,正好講到了王司徒如何厲害,喬陽頻頻點頭,還輕聲詢問:“渴不渴,來喝些茶。”旁邊還坐著個俊俏無比的公子,也是聽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