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異雖然早早地被呂布扔進了牢房之中,可也做了多年的洛陽縣令,並非常人,兒子講了外麵的情況,心中也明白情況危急,陛下性命有危,況又有家族兄弟性命為由、皇帝所做之事為輔,心中也難免失望,更有同為世家的荀攸三言兩語講清楚了自己為何在此,也算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過兩日,便做出了決定,願同回揚州。
周瑜鬆了口氣,喬陽卻滿是暴躁,原因卻是因為呂布,如今董卓即將回來,京中士兵越來越多,涼州兵士剽悍,一言不合便動手,京中鬥毆越來越多,處理起來也是頭疼,呂奉先抓人放人,焦躁到了極致,幹脆從陳家食肆拎來美酒,請喬陽品嚐。
端起酒杯在鼻子下聞了聞,喬陽忍住了踹身邊之人一腳的衝動:“奉先啊,不過才兩日,何至於焦躁至此。”呂奉先仰頭喝了口酒:“什麼兩日,分明日日如此,隻是這兩日,越加多了,每次皆鬧出人命,卻仗著那位太師之名不許人處理,實在可惡。”
“你也不是個會聽話了,難不成真能聽話放人?”喬陽卻是不信,得了高官厚祿,還能是個受氣的性子。呂布大笑:“先生懂我啊,最開始確實是忍了些,可後麵做什麼要忍,隻不過日日處理些嘍囉,也是煩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大丈夫當生在戰場,如今卻困在方寸之地,替別人守著門戶,大材用。
喬陽眼珠轉了轉,也是懶得理他,隨後問了一句:“你這往這裏跑,不怕別人發現。”眼光微微一凝,抬手朝著一旁揮了揮,得到周公瑾一個笑,公瑾笑容燦爛,眉眼溫和,示意早些休息後施施然的回了自己房間,不多時便熄療,喬陽歪了歪頭,公瑾每日都睡得好早啊。
肩膀上出現了一股子大力,喬陽嘖了聲,揉了揉,一轉頭就對上一張黑臉,一巴掌便推了上去,呂布後退了些,依舊不爽:“先生有沒有聽我話?”喬陽有些心虛,卻板緊了臉:“聽著呢、聽著呢,離我遠些。”
呂奉先也覺得有些不妥,退開些後又問:“我了什麼?”我怎麼知道你了什麼,喬芳芷端起了架子,整了整衣袖:“這並不主要,重要的是,第一,不可輕信王允,第二,斬殺董卓前,千萬要拿到子詔書,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第三,六月中,將有地動,看顧好地動儀。”沒準還能折騰些什麼事。
呂奉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點零頭,繼續飲酒,還嘟囔著:“先生,這酒不如你給我的那些好啊。”喬陽捂嘴打了個哈欠,廢話,精品也就那麼幾瓶,省了又省才給了他一兩瓶,自然好。
打了無數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剛才呂布什麼來著?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幹脆放棄了,起身向屋裏走:“算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奉先,莫要飲的太過,早些休息。”完搖搖擺擺的進了屋子,睡覺睡覺。
呂布喝了不少,利落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活動了下筋骨,便去拍旁邊的門,才響了兩聲,門便被打開,呂布語氣平平:“已安排妥當,公子明日便可離去。”有一下沒一下的縷著袖子,卻不願看周瑜一眼,臉上還有些不耐,完便準備離去。
周瑜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將軍,日後若是有瑜效力之處,瑜絕不推脫。”呂布卻輕笑一聲,他對這文質彬彬的人本來也沒太多的好感:“不用,不過是看在芳芷麵子上,要是真心感謝,還是謝謝芳芷吧。”灑脫的甩著袖子跑了出去,活潑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