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議回家便告了狀,書都沒放就跑到了先生的麵前:“老師還是不開心。”對麵的人原本目光放在棋盤之上,聞言疑惑的抬起了頭,一雙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為何?”陸議麵露難色,捏了捏手指:“恩,老師,她看的清,卻悟不透。”
那人愣了愣後勾起了嘴角,分明是又在鑽牛角尖,還怎麼也拉不出來。眼前突然出現個字跡俊逸的帖子,拿帖子的人帶著些得意:“看,先生給我的。”那人伸出手指從墨字上一劃而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笑了幾聲:“好生存著吧。”孩子迅速的卷起放進包中,一臉大饒樣子:“先生,您喜歡我家老師?”
孩子的感更加敏感,那人做的又直接,對喬陽的關心在意都放在了明麵之上,毫不避諱,陸議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喜歡為啥不去見麵呢?就不能和周家阿兄學習學習嗎?那人目光微垂,又落在了棋盤上的一點,倒是笑了出來:“你倒是聰明。”陸議心中暗自吐槽,那你藏著:“那為何不願去見老師呢,難不成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刻意躲著?那肯定是先生的錯,我家老師那麼好”
青年這會動作便也未變,耳中還聽著陸議嘟囔著老師的優點,的劈裏啪啦不帶一點停頓:“是她不願意見我。”回了潁川也不願見,來了江東也不願見,留了告別的禮物,活得自在瀟灑,自己答應過文若,弱冠之前,不可進行絲毫誘導,所以,隻能忍。
陸議卻不懂其中的彎彎道道,隻是撇了撇嘴:“先生可是要想好了,我家老師那般好,周家阿兄也可喜歡了,盯得可緊了,先生再躲,老師就要被人搶走了。”又捏了捏手指:“不過老師也是為周郎來的,先生知不知道啊。”
青年手指微顫,剛放下的棋子撞到其他棋子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若是不累,不如再學著點《易經》?”好不容易掩下眼中的狼狽,青年也不再研究這盤殘棋,隨手遞過去一本書,少年一臉不情願的拿起,嘟著嘴打開了書,仿佛看到了什麼書,這個東西真是討厭,怨念的看了對麵人一眼,仿佛看到渾身都透出絲絲黑氣,真是太難為人了。
勾唇一笑,青年心情愉悅了不少,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恩,周郎啊。
周郎正在對著桌上的東西運氣,什麼家中情況都應該知道,不光把曆年同親友的帖子都翻了出來,還夾雜著家中財物、傭人情況,甚至是好些年前的,看的周瑜麵色越來越冷,這都什麼東西,這些人家已經不交往了,這些仆人也都送出去了,周忠冷眼看著侄子身上的怨念都快成了實質,默默地向後靠了靠,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卻未成功。
“叔父,兄長不過一個感冒,過幾日便好,何必把瑜困在這裏,這些家中算計,都還有大嫂嗎?”周忠端著張嚴肅臉:“這也會家中看中瑜兒,隻安心看著吧。”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肯看侄子,周遊心中不快更甚:“叔父還是了實話的好,若真是想讓瑜知道什麼,也不必把十年前的東西都拿過來,那時候還算半個太平之時,如今有著什麼能比的,叔父還是實了吧,回來的時候,瑜給您帶您愛吃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