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咳的麵色通紅,連眼眶都紅了,周瑜麵有得意的安慰:“燙到了?”喬陽擺了擺擺手,不是燙到了,是嚇到了,她簡直不可置信,周瑜這是傻了嗎,怎麼在這個時候出這樣的話,咳完有些驚悚的與周瑜對視了一眼,那人眼中明晃晃的露著:不是可以告訴別饒嗎?喬陽穩了穩神,端莊的坐好,仍舊忍不住惶惶然的看了青年一眼:“我會不會被你家裏的人給弄死?”逗得周瑜笑意更濃。
另一個震驚無比的便是周忠,長安之內,官宦之家,這種事並不少見,但也都是當個玩意兒養著,今日自己這傻侄子看上了喬陽喬芳芷,身後站著世家、英才、掌兵之將的潁川喬陽,豈能甘心被養在後院,難不成把自己的傻侄子養在後院不成?
看著二人準備湊在一起話,周忠咳了一聲:“聽聞芳芷先生為老朽親去長安,身處險境,實在讓老朽感激萬分。”喬陽未語先笑,笑的極其尷尬,明明是為周異去的,怎麼要周忠來謝,顯得心虛不少:“叔父客氣了,陽與公瑾交好,自當助其一臂之力。”手指忍不住的握了下,真是越來越心虛。
周忠在官場混跡多年,怎能看不出青年的心虛,仔細想想,也能明白,有些欣賞青年的心性:“你們兄弟交好自然是好,芳芷日後定當有所成,你二人相互扶持,也能成一段佳話。”話裏話外把公瑾的心悅換成了兄弟之情,周瑜皺了皺眉,喬陽但笑不語,隻是輕輕地點零頭,這話,也沒法接啊,隻是拿眼看著周忠,意欲看出是隨意一還是刻意提出。
什麼也看不出來,周太尉表現出一副欣賞後輩的模樣,殷切無比,喬陽隻能收了自己的心思,誇了周瑜一句:“公瑾不凡。”這並非周忠想要的答案:“可惜自便要擔負起振興世家的責任,苦了這孩子了。”“叔父。”沒等喬陽回答,周瑜便截了話:“父親也要見見芳芷,怎的現在也不來。”叔父話中有話的總想誘芳芷表明態度,不自覺地敲了下桌案,周郎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今日真是被昨日之興奮衝昏了頭腦,便忘了形,不過也隻是一瞬,若不挑明些,恐怕也有別的麻煩。
隱晦的看了心上人一眼,微微勾起一個笑,這樣也好,挑明了也省的這裏那裏的兄弟們,總是有些不同的,當下一臉真誠的看著叔父,一心想要父親來解圍。
周忠眉心跳了跳,因為傻侄子的認真,所以震得他忘了兄長要去通知他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邀請之人已經來了:“不急,你父可能有什麼事情耽誤了,處理完了便會過來。”周瑜一臉擔心:“難道是又出了什麼事?”伸手招來個廝,囑咐他去看看,這才對著周忠道:“難不成家中事找到了父親麵前?”
空中出現一片烏雲,就浮在周忠頭上,要真讓兄長處理瑣事,那就是一場災難:“許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書冊。”周瑜下一刻眉開眼笑,示意喬陽起立,周異悠然的走了進來,見了喬陽熱切的寒暄:“芳芷,多日未見芳芷,竟為親自道謝,實在不妥。”認真的施了一禮:“多謝芳芷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