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與郭嘉如何相約,如何親近,都沒影響到喬芳芷為周瑜準備禮物的心思,反倒覺得都是同鄉之人,親近點也好,每次都是笑嘻嘻的送陳言出門,即便有一陳承文頂著個熊貓眼回來,也隻換來喬陽驚訝的感歎了一句:“哎呦,阿兄竟然還敢和你動手?”陳言摸了摸,疼的抖了一下,心裏暗暗地罵著郭嘉:下手實在是太狠了,而且隻對著臉出手,虧得自己還特意的避開來著。
喬陽示意廝去煮個雞蛋送過來,自己卻坐在陳言對麵:“承文,阿瑤生辰之時,你都送了些什麼東西?”陳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道:“什麼都有,有時候遇上什麼好玩的,都會送過去,不拘的生辰,總之能讓瑤兒知曉我惦記著她,能想起我的,都算得上。”然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重要的不都是個心意嗎?他想要什麼,便給他什麼算了。”
青婉也是這般意思,承文也是,都是過來人,的定然都是對的,喬陽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縱使廝端上來一盆的雞蛋也沒什麼,甚至殷勤的剝的漂漂亮亮的遞到陳言手上,又命人給青婉送過去一半,嗯,要好好感謝。絲毫不考慮姑娘震驚到半宿沒睡直猜測她的用意。自己卻還鄙視著:“給你揉眼睛的,誰讓你吃了。”
後傳來刺殺董相國的惡賊已然伏法,是因著看不慣相國的位高權重,心生妒恨。又有陛下感念相國救駕之功,為解相國憂心之事,派心之愛將呂奉為相國解憂,親到涼州視察軍務,百姓不舍,送行出長安五裏有餘,感人肺腑。聽的人,真是聽不下去哎。
生辰將近,周瑜卻明顯的感覺到,那人在躲著自己,毫無征兆、毫無理由的躲著自己,每每到了酒莊,便把陸議往麵前一塞,她卻不知道去做了什麼,臉上還藏著些心虛,聯想到家中父母作為、又想著陸家那位勁敵,公瑾忍不住的焦躁,卻又不敢問,生怕一開口便把自己的猜想給坐實了,隻能日日與陸議相對,盡心教導,垂在書案下的左手在衣裳上勾畫了無數的“芳芷”二字。。
陳言背手站在一旁,一臉淡然的看發展,眼上的黑快消下去了,又添了片紫,沒來的熱鬧。郭奉孝曾經住過的院子,門窗緊閉,喬陽輕輕地吹著自己的手指,還真是疼。
時光如水逝,轉眼便到周郎生辰之時,好些以前沒有什麼交往的人家都送了些禮,一個個的家中都有合適的女兒,自從周家露出為幼子議親的意思,便不斷有人露出意思,如今有了理由,自然一個個的都要個交情。
周瑜忍著煩悶笑臉相迎,卻被他家叔叔笑的心焦不易,才過心悅之,可眾人皆來,唯獨少了芳芷,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一廂情願,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也不能棄置。周尚暗暗失望,沒成啊。
夕陽與落,穿著一身新衣的廝來到門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勞煩通報一聲,我家先生請公瑾公子一見。”守門的仆人奇道:“今日也來了不少客人,不知貴府先生是哪位?”“我家先生名諱為喬陽、喬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