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瑾心虛,特別心虛,他素來沒有瞞饒習慣,再加上顧家的事牽扯到了喬陽,故而焦家公子下的帖子他也沒避著芳芷。但出於私心,也不願讓她知道太多的不堪,所以最後是自己一人去付了約,隻是前些日子芳芷又同去之意,可是自己偷去了還被抓了個正著,出了心虛還是心虛。
可是心虛也遮不住怒火,喬陽起身施了一禮:“伯父邀陽入府一敘,長者相邀,自當遵從。隻是未想到今日公瑾也有要事,倒是不巧了。”的那人隻能幹幹的笑著。
周異摸了摸胡須,對幼子所為也是又算了解,看著樣子,估計二人之間也有什麼官司,自己的事情也問的差不多,既然陛下沒有性命之憂,各方人脈皆有自己的打算,如此一來,芳芷也做不出什麼決定,隻能徐徐圖之,倒不如把這時間留給輩,就不在參合了:“既然公瑾歸來,便帶著芳芷到處走走。”又對喬陽道:“芳芷,自長安歸來,老夫也未曾好好的道謝,今日一定要留下,老夫要盡盡地主之誼。”喬陽自然答應不已。
長輩高高興心走了,喬陽、周瑜的姿態是一個比一個恭敬,客人一走,就變了。喬陽斜斜的坐在地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杯子,玩味的眼神不斷地由上而下的掃著周瑜,提醒著今日聚會之事做的不對,也看的周郎尷尬漸退,怒火又起。
喬陽眼看著情緒要到了,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周瑜坐下,嘴裏還念念有詞:“是誰惹了溫柔和善的周家公子,一定是那饒不對,來,快些講講,也好為公瑾出出氣。”周瑜慢慢的坐了下來,卻不開口。喬陽再接再厲:“難不成是有美人相陪?”
一語中的,若是周瑜此時端著茶杯,隻怕能把水都噴出來,可惜沒有,隻能咬了咬牙,從唇間擠出那麼一句:“何止是美人相陪,還有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這有從何而來?喬陽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也多了幾分正式:“可是吃虧了不成,亦或是顧照之又做了什麼?”顧明已經做過一次媒人,喬陽隻當這次是借著焦家的名義又拉第二次的皮條,現在聽聽,又不像是那麼回事。
周瑜長長的舒了口氣,才慢慢的講了起來。
話有些有心之人都當初舒縣三傑同等年齡,孫家伯符已然定親,剩下的兩位之所以都不提,便是因為這二人有首位,又喬陽男生女相,隻怕將成禍端,一是為迫二人起了成家的心思,二來恐怕也有挑撥之意。可惜有些門路的人家都知道喬芳芷並非一介白衣,故而隻是範圍流傳。而周瑜、喬陽又便顯出毫不在意的落落大方之態,倒是顯出了所謂的“有心之人”。
焦家一直以顧氏馬首是瞻,又有顧惜之事在前,公瑾猜測隻怕是要為顧家些好話,為顧惜也好,為顧明也罷,既然下了帖子,不去顯得無禮,去了,聽不聽也在自己。沒想到的是約定之地不僅僅有焦家公子,還有幾個認識的和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