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氣氛有些僵硬,喬陽盡可能的平息著自己的不虞,陸謙反倒主動地調侃道:“都喬芳芷先生早早的便被定了下來,莫不是的就是這位姑娘,鬧市中的一牽一,倒是讓眾人都做了個見證,隻是不知多少女子要痛哭一場了。”芳芷大概也不知道,已有無數人家開始打聽,隻是叔父不允,也不許議兒多什麼,如今被人打下了標記,隻怕是令不少人失望了。
喬陽的神情更加奇特,有惱怒、又無奈、剩下的全是苦笑不得:“端和不認識她?”論理,陸康和蔡邕也有幾分交情,阿瑤又一直陪在身邊,不應不識。陸謙回了個“你怎麼會這麼覺得”的表情:“芳芷的傾慕者,謙怎麼會認識?”你可別扯到我身上。
喬芳芷故作鎮定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依舊覺得不可置信,但卻自然地轉了個話題:“端和親來,隻為楊弘一事而來不成?”陸謙淡笑:“也未袁術之事,不過,如今也有些主意了。”難怪那位郭奉孝看似隨手點了幾下,卻是應在了這裏。
陸績雖然年幼,但是聰慧異常,卻也蟄伏在這位先生的學識之下,還有議兒,很是喜歡與其談,論事之時,偶爾也會冒出些令人出乎意料的見解,加之自己也要替叔父看守著這幾個年紀便顯露出能力的繼承者們,故而也常於郭嘉談,倒是對其性格更加記憶深刻。此前也是親去拜訪,的問了幾句廬江之事,郭奉孝倒沒袁術如何,隻是手指輕輕地在平鋪在地上的地圖上點了幾處,道。
“如今董卓霸權,時之久也,當被皇帝猜忌、怨恨,再久之,當視之如仇敵,暗處斬殺之。但長安民風已散、金銀皆失,更不要食物之類,一二年後,隻怕要依靠各方支援,又有何能力去支撐軍隊?更無能力指示各路諸侯,陛下盡是一個象征,真正的相爭,是在諸侯之間。”
“伐董之時號稱一十三路諸侯,如今不過三四個,北麵公孫瓚、中部袁本初、靠南袁公路,公孫伯圭與袁本初皆已占據一州,難道袁術不願不成?”
陸謙也明白其中道理:“如此一來,荊州、揚州皆陷困境。隻是若是陛下此時便斬殺了董賊,定然還能多些生機。”
那是郭奉孝的表情,和方才芳芷的表情重合在了一起,一樣的不可置信:“不過有些聰明罷了,霸氣不夠、眼光不足。”
喬芳芷聽到此時,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端和難不成未曾注意,那劉表能把袁術壓在南陽之中,怎會不加防備,但是陸太守,卻沒看出有防範之意。”陸康年輕之時也很有將相之風,如今怎麼就是不懷疑袁術呢,真是奇怪了。
正糾結中,蔡瑤一身男裝邁了進來,喬陽隻想捂臉,都知道你是個女子,就甭裝成這樣行不行,還故作瀟灑的甩了個袖子:“見過端和先生。”陸謙趕緊回禮:“是、是。”然後又不知道這人是誰?隻能一個勁的偷看喬陽,喬芳芷幹脆利落的用袖子擋了臉,你倆的事,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