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二人同住在一個府邸之中,喬陽沒等來郭奉孝,卻等來了顧元歎,身後跟著和陸議年紀相仿的孩子,還有麵容沉靜的路少年。
喬陽急喚來蔡瑤陪客,顧雍還是舊時模樣,不過也多了些滄桑,眉目間竟然有了些躊躇滿誌的意思,光亮了不少,喬陽稍稍拱手:“慶賀元歎先生得償所願。”顧雍好不驚訝,也露出一個淡笑:“也是多虧了先生相助。”
可就是多了這位先生的功勞,先是給了不少消息,後又策反了許貢,借名氣與太守通了幾封信,最終卻成了家主之選的一大助力。如今雖然還有人不太平,可到底勝負也定,也是自己一展拳腳之時了。
可下一刻,便聽她調侃:“先生如今可是厲害得緊。”恰好蔡瑤走了進來:“厲害什麼?師兄。”禮不可廢,身著男裝自然是男子之禮,顧雍臉上有幾分縱容,如今看她男裝模樣也是正常的很。
又看著蔡瑤幾步便到了喬陽身邊,坐在其身側,聲的了些什麼,逗得青年笑了一個,下一刻執起案上的杯子便欲進口,惹得顧雍皺了皺眉,幸好喬芳芷伸手擋了一下,才阻斷了將出口的話,但是眉心到底還是留了個痕跡,又側了側身,擋住了坐在身後的兒子和侄子,省的將來解釋不清。
要還是元歎先生心思多了些,孩子眼中不過就是二人相合,關係甚篤,哪裏又會多想什麼?
蔡瑤被攔還有幾分不悅:“怎麼?”喬陽看了眼杯子:“這是我用過的的。”又稍稍的遞了個眼色過去,蔡瑤這才想起師兄還不知道這人也是個女子,若是一男一女同飲一杯,確實不妥,順著喬陽的氣力放了下去:“是我渴極了。”結果對麵的人又瞪了自己一下,這才想起了自己的口誤,幹脆掩了口不吭不。
顧雍順勢道:“師弟雖然年幼,卻也有了婚約,應該穩重一些了,這些日子,也是麻煩芳芷先生了。”得甚是感慨,正是一個好師兄的樣子,可那兩個人都聽出了其中的提醒,喬陽有些不好意思:“先生客氣了,自阿瑤來了之後,陽也是少了許多憂愁。”感激的看了坐在一旁的人一眼:“阿瑤學識淵博,解了陽不少疑惑,可謂是受益匪淺。”所以就被亂想了,不過是君子之交罷了。
果然臉上真誠了不少:“也是師弟之幸。”客氣之後才了目的:“雍此來,也是為了謝謝先生。”喬陽不解:“陽也未曾到過吳郡,何來謝之一。”“因著許大人。”
哦,就那個親自跑過來解釋的主兒吧?這許貢也是個牛人,未來他的門客可是致伯符於死地啊。雖然這麼想著,表情卻是驚訝:“許大人?”茫然的看了蔡瑤一眼,衷心詢問:“哪個許大人?”
從長安跑過來的蔡瑤就更不知道了,隻能把目光都放在解惑饒身上,隻是她們也不知道,還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許是太過於真心實意,顧雍愣是被看出了些不好意思,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其實也簡單,就是許貢突然放棄了與顧汲合作,轉而處到了一個比較中立的位置,而太守大人自來欣賞賢德之士,又尊崇文範先生,再加上老師之故,也是照顧頗多,後喬陽又給了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消息,久而久之,引起了族人對那一脈的許多不滿,最後竟然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推了上去,實在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