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隻留魏續。”郭嘉給了最後一擊,似是而非的答了這麼一句,明麵上也隻有此人,實際上呂布也沒覺得這人能承擔起多大的責任,隻是好歹也是姻親,所以派了個“重任”,看似掌握了不少兵權,但也不是這次真正要用的,高順因為話耿直,惹怒了上司被派遣出城,甚至被連坐著把所有的舊部都帶了出入,猛一看,長安城中隻有魏續一家獨大,魏續又是個真真正正的惜命之人,又看不透時局之發展。恐怕會日夜不停地勸呂大將軍,徹底投了董卓。
故而喬陽的臉越加難看起來,公瑾也知道這魏續是何人,全是因為長安呂府之中,聽張文遠抱怨過好幾句,不由得也有些擔心,雖然呂布如今名聲極差,卻也遮擋不住他救父之恩,心裏思量著要怎麼幫上一些忙。
喬陽隻當呂布是聽不了不服帖的話,也不願聽謀士之意,即便知道是郭嘉不時出著主意,也隻是低聲一歎:“奉先這次也是混了頭了。”生死關頭,怎麼能這般胡鬧。郭奉孝臉色僵了僵又帶了笑:“不必擔心,我看將軍不是個衝動之人。”
周瑜、喬陽齊齊轉頭,臉上都是“他不衝動誰衝動”,表情動作一致,靈動的很,郭嘉自顧自的把那個礙眼的省掉:“奉先身處局中,怎能不知其中為難,必然有應對之策。”這話過了喬陽的腦子,卻抓住了其中的一個字-局。不禁詫異的看了過去:哪個局,誰設的局?
隻一眼,郭奉孝便明白那人必然是懂聊,沒想到下一刻更加暴躁了起來:“不對,我得過去。”當得上是“關心則亂”了。又不方便細細的分,隻能笑著勸慰:“你若過去,他隻會更加憂心,況且既然已經有了個具預測之能的人物,若是如此關頭長安出現了新人,又是奔著呂奉先而去,讓眾人如何想。”
喬陽聽得進去郭嘉的話,雙手抱胸靠在門欄上苦想,周瑜才是聽了個目瞪口呆,一句話也插不上,他竟不知短短幾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長安之事竟然與廬江亦有關係,難不成也與陸太守扯不開?
郭嘉這才鬆了口氣,甩開了手中的扇子,裝模作樣的扇了又扇:“有公達、元常在,你又但的什麼心。”喬陽都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一個不惹事、一個愛書法,當然是忍不住的擔心。
縱然如今公瑾安安生生的待在一旁,算是了了喬陽些許心願,可是她心底總是記得,除了公瑾,還有呂布、蔡文姬都是她極喜歡、極不願意早逝的“偶像”,況且那兩個人如今還連在了一起,更是重了好幾分。之前因著史書之上寫著眾人經曆,又有孫堅戰死、呂王合謀,甚至連養舞女的事情都出來了,喬陽隻怕真的被那王允設了連環計,萬一那野史也是真,隻怕現在呂奉先已經一腳邁入陰曹了。
看了看公瑾,又看了看公瑾,周瑜垂眸:“芳芷,你若進了長安,袁公路又將如何?”不錯,還有那袁術,喬陽臉上陰雲密布,周瑜垂眸不語把玩著腰上的牌子,郭嘉老神在在的搖著扇子,一時靜寂。
喬陽越想越驚心,她總愛把注意力放在最最緊急的一件事情上,郭嘉曾調侃沒什麼大局意識,如今也沒什麼長進,因著高順來,便之看顧了長安之事,忘記了那楊弘走的已經有些時日,顧惜依舊高調如舊,要是袁術沒一點兒打算,擱誰都不能相信,隻能再沉下心思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