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正八經的表達了歉意,就差舉個香拜上一拜了,驚得徐庶三沒出現,估計也是氣著了陳群,陳長文什麼氣轉暖,也想要去田間看看,留下的孫策倒是沉穩了許多,除了每每看到她時,忍不住的一頓。
眼看著喬陽氣色精神都好了許多,孫策才姍姍而來,前些日子,她每日麵色蒼白、唇色暗淡,脾氣也大了幾分,全然不是平時的樣子,想來探視總會被那位美豔夫人阻攔,是舊跡,有仲景先生留的藥草,三兩便好,又芳芷是怎麼呀不願人看著她憔悴虛弱的模樣,硬生生的服了孫伯符,雖然每都會詢問,也沒鬧出一定要見的事情,果然才到三日,便恢複如常,每日裏笑容溫和、脾氣溫潤,好得很。
也在沒有人阻攔,孫策進來時,喬陽正坐在樹下,一手橫拿著毛筆,另一隻手在桌案上畫著,落下來的墨汁濺到袖子上尚不自知,他也不打擾,背手站在院中,打量著四周,該不愧是芳芷住的地方嗎,沾了綠色,便如一副花卷一般。
“伯符,且來看看。”孫策這才走進,去看案上鋪著的錦緞,上麵畫的分明便是地圖,輕輕地勾出了幾道,標著去向,看了一兩眼,也沒看出幾分,臉上就帶出了沉重:“這是?”
喬陽便一一指給他看,從長安到幽州,從董卓到袁紹,個個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又用手指輕輕地點零荊州之地:“如今劉表占據荊州,立穩了腳,自然不願意有人再做個土皇帝。”向右滑到九江:“同理,揚州刺史已歸,九江郡自當收付。”再回了幾分,落指處,便是南陽。
孫策眼眸微縮,南陽,那是袁術之地,隻是如今看來,卻是的可憐:“袁大將軍野心極重,隻怕看不上這地方,可徐州兵強馬壯、荊州世家合謀,故而不是豫州,便是廬江。”喬陽幹脆把手撐了上去,聲的嘀咕:“若是董卓死了。”
二人對視一眼又都轉開目光,卻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情緒:“可惜策還在孝期。”喬陽也低頭笑了笑:“無礙,沒準等出了孝,也便有了些結果,別誤了這些時候便好。”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也別誤了孩子們。”
的孫策一愣,便有木屐敲在石板上的聲音過來,當得上腳步匆匆,聽著聲音也隻是個孩子,果然陸議一頭紮了進了,臉跑的紅彤彤的,一向都是求知、崇尚的細眉長眼都是興奮,進來便喊:“老師,花兒開了。”
喊完才看到還有旁人在,正了衣服低頭見禮,臉上倒是莊重,隻是耳根帶著些粉紅,喬陽看了看孫策,扶額一笑,朝著少年招了招手,等人走近了從袖子中摸出個帕子遞了過去:“把汗擦一擦,如今還有些寒意,莫生病了。”盯著人擦好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又:“今日氣倒好,議兒去把物件都拎出來,咱們收拾收拾便去。”
一行一行便把那布塊折了起來遞給孫策,孫伯符接過掖近了懷裏,問道:“可是要出去?”喬陽應是:“前些時候好要去尋些好花,今日正是時候,伯符可要一起?”怕他覺得是遊玩,緊跟著又解釋:“隻是出去尋些東西、走上一走,花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