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了且顧眼下,那便也不多想,徐元直被接手了兩個孩子,諸葛亮、陸議被托付給了徐元直,三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開開心心的出了門,還真是,且顧眼下啊。
諸葛亮撇了撇嘴:“本來還想那賭注的事情,怎麼人就走了,太不負責了真是。”陸議幽幽的看了過去,一字一字的道:“為人子弟者,不可多言。”“嘖嘖嘖,古板,想來一會兒也不出王司徒一二,畢竟也是長者。”且堵得陸議無言,隻是又看了其一眼,幹脆把雙手袖在袖子中,閉目不言,省的再出爭辯。
誰知諸葛一把留住了徐庶:“元直兄,您也幫我們看看,我們想的對不對啊?”徐庶權當自己聽錯了:“等下,你喚我什麼?”“元直兄。”刻意拖長了聲音。徐庶雙手抱臂:“阿亮,這不對吧,對芳芷尚且喚一聲先生,對公瑾也恭敬的很,怎麼到我這邊便成了直呼其名。”諸葛亮心情甚好,仔細解釋:“來也是芳芷先生初時與我家兄長也是平輩相交,雖喚先生,也是為兄般的尊重,自然可喚為元直兄。”
陸議在一旁暗暗吸氣,誰讓老師交好的是他叔父,到最後隻有自己是低了那麼一輩,看看那人看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以後我罩你,氣人啊。
這麼一解釋,似乎也是對的,徐庶自來豁達,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隻專心問道:“那見解又是什麼見解?”諸葛亮一通劈裏啪啦,把那打賭的事情的清清楚楚,徐庶聽到最後反倒笑了:“那你們覺得芳芷會輸還是會贏?”
“自然會贏。”二人都答的大聲,徐庶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因為胸有成竹,還是掩飾不安,反倒多問了一句:“為何?”
這時候,二人反倒有了謙讓的精神,一番眼神交流,陸議先道:“老師常,王司徒生性謹慎,亦喜愛權勢,如今董卓被誅,若是呂將軍留京,恐怕亦會成第二個太師,況呂將軍於陛下又有救命之恩,陛下必定對將軍又多了一份信任,如此一來,更是萬人之上,王司徒定然不願意再出此類,又恐武將難控,必當盡力排擠,彼時隻要呂將軍斬盡反賊,封賞皆下,隻怕是等不了三個月。”
徐庶笑了笑,看著陸議的眼光微有些奇特,但也沒,反倒是問了另一個:“還有呢?”諸葛亮話倒是直白了不少:“別朝堂之上的先後,那王允手下可沒什麼武將,隻是呂將軍手中握著的兵權便令權戰心驚,又有張文遠、高伯平這般人物,更何況王允深信呂布藏善卜算之人,助其成大業。來還是芳芷先生惹的禍,為其牽線了蔡邕、荀攸、陳言等人,可算得上武將謀士兼備。更何況,呂將軍先前救百萬民眾於地龍之災中,如今又忍辱負重歸順董卓,隻為斬殺其救眾人於水火之中,於長安內聲望甚高,必然威脅王允,王司徒隻怕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擠兌出長安的,那是個威脅。”
一個了朝堂之上,一個講了自身實力,都有禮都對,徐庶聽到最後忍不住的笑了,陸議與諸葛亮皆看了過去:“可是有哪裏不對?”徐元直擺了擺手:“沒、沒有,的都對,可是尚且不完整。”毫不留情的在兩人頭上揉了一把:“再想想啊。”便背手回了自己的院子,這兩個孩子算得上聰慧,看的也通透,陸議更是甚懂忍讓,偏偏都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嗬,可愛的緊,隻是,若是呂奉先真的離了長安,陛下又當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