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直不痛不癢的攔了攔:“怎可如此和先生話,難不成芳芷還能硬攆了人去,好了,莫在胡鬧了,好生聽著。”別看徐庶平時和人也是能鬧到一塊兒,要真是繃了臉,頓時就有了大家長的氣勢,那兩個皆乖乖的坐下,卻誰也不肯看誰,鬧騰。
徐庶指在了桌上所平鋪地圖長安之外:“如今,呂將軍便在此處祛除叛軍。”二人齊齊看了過來,手指又向外移了分寸:“原叛軍聚與此,隻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故而潰散離去,欲入潁川,已離長安遠矣。”順勢勾畫到涼州:“隻是潁川如今亦在袁氏兄弟眼下,不涼州各部可能占了便宜,隻論長安,危難已結,顧下一步,便是呂將軍凱旋而歸,隻怕又有無數賞賜。”
“可長安早已有暗兵埋伏,便是並州也幫不上涼州,來,如今還有人,涼州早被呂奉孝掌控,並把手中得力幹將張遼張文遠派了過去,截斷涼州兵士退路,此次,定可全殲董卓部。”一席話的蕩氣回腸,聽的人也無比向往:“隻是也有人議論呂將軍背主之舉。”
喬陽與諸葛亮都冷笑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擺正了姿態,乖巧的聽講,徐庶咳了一聲:“沒了。”“沒了?”諸葛亮反問了一句,喬陽也不相信,明顯就是了一半好不好,怎麼沒就沒了,哪能這麼簡單的:“難道長安城中王允無半點動作?難道豫州之內袁氏兄弟隻冷眼看著,還有公孫伯圭、曹孟德,再不支加上陶恭祖,怎能沒了後話呢?”
諸葛亮也很讚同:“就算沒了這些人,總不能連芳芷先生的都沒有吧?”這話的就不想了,喬陽橫了他一眼,依舊眼巴巴的看著徐庶,徐元直眼眸微垂,盯著地圖上的一處,慢慢的開口:“芳芷怎的如此防備王司徒?”別饒時候都是一帶而過,唯獨第一句加了不少急切之感,王允雖是頗有賢名,也比不上呂奉先之威武難訓,怎的莫名的多了些畏懼?
因為他是個大壞人啊。喬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認真想了想:“王司徒本性正直,聰慧異常,此前曾聽了一件事,覺得司徒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輕輕嘖了一聲:“聽聞王允一十九歲時,郡縣之人要推舉郡吏,隻需要一人,與王允私交極甚的三兄弟亦有名望,隻是兄長愛惜弟弟,弟弟尊重兄長,最後成了僵持之局。王允托父兄關注,竟然又打聽出一個名額,那長兄覺得正好兩個弟弟,二弟覺得長兄幼帝皆比自己學問好,幼帝卻覺得兄長理所當然,讓來讓去最後都不去了,又因為王允費心幫助,故而將人推薦了上去,得了實差,而那三兄弟,全了名聲。後來新上的另一名郡吏反了個錯便被打發回了故園,隻是王允不忍,留在自己身旁一同學習,實在重情重義。”
握起微涼的茶水灌了一口,手指不住地磨蹭著杯壁:“這樣的人物,怎能不防?”“可到底還是心存漢室。”徐庶也是讀了不少書冊,片刻便想了明白,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是有些重名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