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的臉色白了白,想隱瞞也隱瞞不下,最後幹脆心一橫,一五一十的了出來:“本不欲給大人添麻煩,可是如今陽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陽有一位故友,乃潁川陳言,從長安而來之途中,竟然遇到了截殺,拚了半條命才逃了過來。聽其講那歹徒之語,竟然牽扯到了王司徒。”
語氣中加了些氣憤:“誰不知道,王司徒那是滅董賊之忠臣,亦是為先帝報仇雪恨,實在是高山仰止。可我陳氏一族也算不上什麼大惡之人,又拿出無數錢財資助各路英豪,亦是為斬殺奸佞,可如今這為首的卻遭了截殺。不瞞大人,如今承文傷勢將將穩定,陽正欲去拜訪那位姐,求個解釋。”
來也是,任誰都知道,那些皆有抗董之名的人物,如呂奉先、曹孟德等人,皆是受了喬陽的資助,還有許多衷心賢臣,也是她廢了心思周旋解救的,還有那袁氏兄弟,都有著另立君王的打算,如今卻針鋒相對,聽聞其中也有這位的意思,打的隻怕是兩敗俱贍主意,重重行為,都有助於陛下之安危,隻是這人尚且年幼,也沒有做官的心思,才不被眾讓知。如此衷心之人亦被王允對付,到底是出於何故。
另一麵,陸康也沒料到喬陽竟然的這般幹脆利落,絲毫不掩藏,反倒還要去想王司徒得個解釋,如今府中還有王允派來的人,隻是他也著急蔡邕之事,所以準備把人晾上一晾,留了端和在府中主事,自己就出來了,這般行為反倒顯得王允有些令人懷疑。再聯想到來人急切求見的樣子,陸康也生起了疑惑:莫非王允當真有什麼不妥當,才急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越想越覺得可疑,更加定了要晾上一晾的心思,反倒就陸議之未來的教育問題做了深刻的探討。畢竟宅子裏還有個病人,還有廝偷偷地向裏麵看了好幾眼,陸康道:“老夫也甚是敬佩文範先生,如今承文公子受了傷,老夫既然來了,也該探視一番。”
喬陽有些慌張,又盡力穩了下來:“大人,承文傷勢嚴重,實在不適合移動。”移動?陸康搖了搖頭:“承文先生也算是個受害之人,老夫哪能不明事理的將人帶回收押,隻是因著私交。這承文與瑤兒也是有了婚約,肯定又近了一些,老夫也算是替蔡老兄看上一看,省的日後他再不樂意。”
以前也是吵過架的,他也真的是有些吵不過,肯定不能落任何話柄,道這種程度,喬陽安下心來,引著人朝著如今陳言安息的院子中去,然後也就是圍觀如何發散關心。陳言唇色蒼白,臉色發灰,話也有些斷斷續續,一句話要喘上好幾次,陸康安慰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準備去處理政事。喬陽又把人送到門口,再恭恭敬敬的請人上了轎子,一再保證若是有什麼缺的少的,一定派人去取,滿是誠心誠意,絕不客氣。
客人一走,那臉就拉了下來:“去拿帖子,送到王家那位姐手裏,問問什麼時候能得空,就我要親自請教些事情,越快越好。”之後便有人應聲而去。院門口處,兩個的身影一坐一站,坐著的低頭扭著什麼東西,站著的雙手垂在身旁,呆呆的站著。
喬陽左手拉起一起,右手拽起來一個:“院中這般炎熱,做什麼都站在這大太陽底下?難不成是研究是清晨太陽離得近,還是中午離得近?”陸議臉上滿是茫然,諸葛亮卻是眼前一亮:“那到底何時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