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喬芳芷刻意不去注意,某些東西還是一點一點的擺在了案前,喬陽依舊每日做著吃飯睡覺教娃的老工作,哪怕是端和忙的不著家、公瑾也日日消瘦、陸府有了新先生、酒莊被人徹徹底底的盜了一通,又哪怕陸康帶了獎賞歸來,而她也回了自己的家。
將將收拾妥當,便有人來報又客來訪,喬陽一邊著人清點庫房,一邊來了前廳見客。麵勝鮮花燦爛、身似弱柳扶風、眉橫遠山、眼含春水,端是個好樣貌。一身水藍衣裳更是稱的又白了幾分,喬陽笑的真心:“姐親來所謂何事?”
貂蟬姑娘端莊禮貌、進退有度:“雖未過三月之期,可呂將軍如今已離了長安,想來勝負已定,故妾來履行賭約。”喬陽還有些不忍:“這又從何起,既然不到三月,哪能便如此,豈不是讓王司徒吃了虧,君子之約,自當遵守,是三月,便是三月。”
她自然不能讓貂蟬這般作為,若真應了,顯得沾了王允的便宜,再者若是打著進酒莊的主意,便更不行了,孤男寡女,便是真清白,也得讓人的不清白,既然如此,還不如正正經經到了期限,另置了宅子住人:“姐也莫要傷心,養育之恩不可忘,陽自然不會搶令姐除了和王司徒的交情。”
貂蟬強撐起一個笑:“妾自知先生不是那強迫他人之惡人,多謝先生體諒。”這帽子扣得倒是大了些,喬陽也不鬧,反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姑娘許久,唇角勾起一個破有深意的弧度:“客氣了,既然陽體諒了姐,也請姐可體諒陽,莫要讓陽擔了罵名啊。”
便是這一瞬,喬陽心中已經決定了貂蟬的去向,雖是突發奇想,也算的上一樁好事,反正女子,隻要妝演的好,最最看不清楚的便是年齡:“還望姐也與王司徒上一聲,陽雖不是官宦世家,也知忠君愛國,若真是得了玉璽,定然不會私藏,也別白費功夫了。”
貂蟬心中一驚,隻當喬陽是都知道了,隻是不能細。正想辯解幾句,又見有廝引了周家公瑾過來,周公瑾麵色凝重,步履匆匆,定然是有事相商,貂蟬不禁又緊張了幾分,靜坐不語,隻看後續如何。
周瑜看了看堂中現狀,也未計較還有旁人,隻是著急的詢問:“聽又遭了賊,可有什麼不妥之處?”竟然連禮儀也顧不上了,喬陽擺了擺手:“無礙,也沒丟什麼東西,隻是翻亂了些,正有人查點呢。”還不忘寬解:“這莊子裏除了酒便是平時收藏的玉石,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且放心吧。”
周公瑾自然知道她不是個會心疼外物的性子,聽得這麼,反倒是鬆了口氣:“如此來,可有什麼傷亡?”“沒有,陽也不住莊子裏,如今又臨近秋收之時,也要收糧買糧,這莊子裏還能有幾個人,沒什麼人員傷亡,聽是第二日才發覺有些不對,來也是那些外來之人手下留情,求財總比害命好,當真是一點事都沒櫻”
聽得周瑜點零頭,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如此甚好。”又有貂蟬擔心不已:“如今先生都回來了,府上則能缺了護衛,正好妾身邊也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不如便送來守衛幾日,也好保障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