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辛差點沒氣死,這邊剛做好調理身體的計劃,那邊樂嗬嗬的就過來通知:“這些日子要去江都一趟,家裏就都靠你了。”一副嚴肅托付的樣子。要不是還有個救命之恩在前麵撐著,春辛都想把手裏的藥材丟到她臉上去:“不不不,這個關頭,正是不安全的時候,你出去是要做什麼?”
喬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看你,擔心什麼呀,還不如也趁著這些時候把想做的都做了,過些日子怕是也應該忙了。”春辛慢慢的把藥材分開:“都知道了?”她歎了口氣,肩膀也有些塌了下來:“承文先生也也許是瞞不過的,若是沒什麼大事,便都不要,若是有了事,傳個話也就是了。”
果然如此,喬陽心裏竟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春辛一點點的分著藥材,分了一份又一份:“其實,豫州也沒什麼不好的。”生硬的嚇人,喬陽也點零頭:“是啊,朋友家人都在那裏,回去也沒什麼不好,倒是陳承文,倒是膽子大的很,別人家裏的事情也敢插手,真是、欠收拾的很。”
春辛卻是忍不住的辯解了幾聲:“我、、我也沒刻意的去打聽,如此也都能知道的,那肯定是人家也不在意的。”完也覺得是在給自己辯解:“左右先生也隻是不放心罷了,若那周家是個好的,先生必然是要同意的。”
“少替他解釋了,既然是一開始便有的,那他就沒準備同意,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懶得計較了,左右也就這樣了,既如此,還不如每日開開心心的,反正惹了禍也有人收拾。”嘴裏著不計較,臉上的不高興卻沒有落下來過。春辛搖了搖頭:“不是從一開始,是這次先生走了之後。”
離了藥廬,喬芳芷冷笑了一聲,本想著是一份輕輕鬆鬆的戀愛,她喜歡周瑜,來尋周瑜,認識周瑜、喜歡周瑜,而後安安穩穩的再一次,隻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安安穩穩”,揭開了原本的一層,下麵竟然有這麼多的東西。
可周公瑾,於喬陽而言,依舊是一個幹淨燦爛的人,是一個值得她從潁川追到舒縣的偶像,隻是如今卻隻能是看著。
陽光泄下,落在人身上像是打了一份柔光,喬陽的神情也慢慢的柔和了下來,算了算了,總是要知足的吧,是不是、總是要知足的吧?
知足個毛線。
周瑜站的筆直,眉梢眼角俱是笑意:“這怎麼這般不開心?”喬陽臉又耷拉下來幾分:“這不是剛剛想起來,雲霞不在啊,被人給坑走了。”越越氣:“這可讓我怎麼去?”周瑜卻道:“無需擔心,有馬車。”
馬車便馬車吧,稍稍掀開些簾子,看到的便是駿馬之上英俊的青年,看著看著便紅了臉,周瑜策馬過來,彎腰把臉湊了過來:“怎麼了,可是煩了?”喬陽撓了撓下巴,最近總覺得這邊有些癢:“我有些餓了。”其實也不餓,但不知道為何,這話便脫口而出了,隻是出來又覺得羞澀的不行,幹脆放下了簾子躲了進去,雙手捂了臉,明明相識都三載了,怎麼還會如初識之時一般,心跳的有些錯格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