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磨好了墨,攤開了質量有些好聊紙張,這也是用竹子煮出來的,因著喬陽不知道從腦子中那旮遝找出來的什麼方法,反正是好不很多,如今這批質量最好的送到了喬陽麵前,雪白堅韌,摸著都覺得比以前的好了不少,她一時興起,起了寫寫字的興趣,竟然能找出來一套極其好的筆墨紙硯,試試曾經學過的簪花楷有沒有退步,要是沒退步便拿去送人;要是退步了,就去送另一個人。
有人匆忙的跑來,卻硬是等到了她落下最後一個字,喬先生捧起一張紙,心的吹了吹,然後滿意的點零頭,平放在桌子上,等著幹透。然後朝著楊三招了招手,問道:“怎麼了這是,這麼慌張?”
其實楊三一直都很少把急切明白在臉上,他長得太容易融入人群了,沒什麼威脅,今日卻有些氣勢洶洶,都已經顧不得什麼客氣話:“先生,府衙發了公告,今年前方戰線緊急,為保安穩,一定要先以軍隊為主,如今糧草精確,怕是要委屈了大家了。”
喬陽都有些吃驚:“的這麼直接嗎?”楊三搖了搖頭:“自然不是,溫婉真誠,但落在大家口中便是如此。”喬陽點零頭,吩咐再好好的盯著,若是有什麼變故,一定要盡快來報上一聲,萬萬不能耽誤。
楊三應聲而下,那墨跡也幹的差不多了,她心的收拾了起來,又拿出一疊紙卷好封緊,把兩者放在了一起,道:“也不知道元常兄長如今如何,也是快到他生辰了,每年送些玉佩、墜子也有些乏味了,就把這些送過去吧。對了,再去打聽打聽,如今的昂公子如此。”
她完之後,在櫃子前找了找,拿起個匣子就走了出去,留下有風吹起桌子上的白字,露出一點點的字跡。
又過了幾日,眾人口中已經成了:“都尉大人為得了政績,才多報了糧食產量,所以這才不剩什麼。”喬陽聽到之後也就是點零頭,就讓人下去,反倒是把府中的人約束了幾分。
偶爾閑暇的時候,她還奇怪,為什麼這幾日那愛哭的都沒有出現過呢,有些不對啊,正巧有一次春辛聽了個正著,給了個解釋:“你當每日熬的藥都給了誰。”喬陽默默地和她對視著,這實在是出人意料啊,不過,以現在來,幹的還是漂亮的,省事。
再然後便有許多爭端起來,整個許下的人似乎是吃了炸藥一般,雖然現在也沒有炸藥這種東西,但也不耽誤大家都著急上火,吵架還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會動了手。要是有管家的人去調解,二人便是眾口一詞的,是隨意的練一練,算不上什麼爭端,不需要眾位官人費心,那巴巴跑過去的倒有些多管閑事了。
事情穿到喬陽耳中的時候,那位也就是隨意的嗤笑了一聲:“被揍的向來都是家裏糧食多了。”評價了一句之後,又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權當是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府上的護衛多了一些,寫信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從十日已報到三日一報,又到一日一報,眾人越加喜歡動手,春辛、秋桑也不得閑,日日都得跑出去看好幾個人才算,而且還都是皮外傷,氣的春辛都想罵人,這種還有什麼可看的,好好地躺幾不就好了嗎,每次來報的時候都喊得要死了人一樣,實在是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