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沙盤是個簡單的,隻是隱隱約約的劃出了山丘平地、江河湖泊,沙土也較為鬆軟,還備了一根竹條,就是為了能勾出變化,也算方便,這沙盤下邊還存著一層沙土,一來可以補充後來的變化,二來還可以練字,三來有位童心未泯的還在上麵畫個畫,反正多用的很。
田岫帶人進來的時候,喬陽正綁了袖子,拿著根竹板在沙盤上劃來劃去,示意不要行那些繁禮之後示意人過來,認真的問道:“如今並州還有多少?那並州刺史又是何種樣子?”來的是一老一少,老的須發花白,形容消瘦,少年膚色黝黑、臉龐粗糙,就是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顯神,臉上都帶了些激動與興奮,喬陽看到後仔細辨識了好一會兒,才道:“哦,是你們啊。”
她曾到過並州,也是從揚州歸來之後,大抵是守孝第二年,是並州分店出了問題,彼時陳言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一點也騰不出時間,幹脆就喬陽跑了一趟,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戰亂之時,莊子上人、物、酒、地都要做個打算,還有聘來的許多員工,許多都是有要有個打算的,而這老者,便是守在葡萄園中的人,那次過去也是商議好了若是出了戰亂如何、被征收了如何、開不下去了又如何,也算是眾人未曾離散之前,這位他們認為的恩人能露個臉。其實就是被合夥坑過去的。不過那許多畝葡萄園隻要兩位老人守著,看著也是不像,喬陽還好好的勸了勸,想讓其歸家享了倫之樂,倒是老婦人:“受了先生許多好處,年來體衰無法報答,隻是守守院子也是好的。”
看其的肯定,喬陽也是很有感觸,幹脆就應了下來,被留了一頓飯,雖然並沒有好到哪裏,但是也看得出用心。然後又囑咐要好好地照顧,切莫懈怠了老人們的身體。這也是為何她覺得那老的如此眼熟,不過如今單身一人,怕是有什麼不妥之事吧。
她不在意禮,但別人不能不在乎,還是好好地行禮,然後站在桌子前指了指,喬陽順勢加了一道,隻覺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半數多的領土已經沒了,甚至是禍害到了設店的縣鎮上,若是並州破了,那下麵可就是豫州、司州,頗有幾份重要,甚至可以是不好出問題的地方,如今被被人拆了半數有餘,實在諷刺。
至於並州校尉,如今並州歸袁紹,此時為其侄子高幹做了並州刺史:“並未聽過什麼刺史之類的,隻是匈奴凶悍,抵擋不住,這才厚著臉皮來投奔先生罷了。”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隱藏在眼神之中的茫然;喬陽本不是個粗心人,卻笑道:“諸位能來已是幫了陽之大忙,如今已是耕種時,極缺人口,爾等能來,陽甚樂。”
好一陣安撫之後,斂了興致去看北邊的領地變化,又有人好生介紹了並州陷落之後,都是如何對待流亡之饒,的甚是詳細,眾人滿意。喬陽一邊聽著,一邊劃來劃去,又看了青幽冀,袁譚幾經征戰平了青州,立了威信;袁熙所得幽州是公孫瓚之地,自己又沒什麼心思,每倒是願意帶著媳婦;袁尚雖然留在了父親身邊,可自己父親有多少美人他也有些知道,隻能聽完之後寄希望於自己的母親,到底是父子性,如此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