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喬陽便頂了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眼睛疼的厲害,恰好陳言從外麵回來,有了時間過來,一看也是被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祭酒如今都有本事欺負你了,還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來來來,快些出來。”
喬陽本閉著眼睛拿著溫熱的毛巾敷著,聞言拿下毛巾睜眼瞥了陳言一眼,不出的無語和嫌棄,偏偏眼眶通紅,看著隻覺得可憐,陳言心裏也有些嘀咕,難不成那郭奉孝真的成心給氣受了,不然怎麼一副委屈的樣子。
當真是人心易變啊,陳言輕輕的嗬了一聲,左右看了看,才道:“若是真的,我自然幫忙解決。”若是願意,離了也成,若是不願意,什麼讓祭酒變了心思便除去了什麼,更沒什麼關係,難不成真當好欺負了。
喬陽把帕子放在額頭上:“且別亂想了,萬萬沒有的事情,隻是聽有一位好友過世,一時有些難受而已,這麼阿兄,你是當真不怕他再起什麼整你的心思。”以前兩個人也是各自有千千萬萬的心眼,可失敗的隻有一個,如今還敢折騰。
沒事那便好了,陳承文這才放心了些,登時靠在了椅子上,怎麼舒服怎麼來,嘴裏還著:“這次出去巡看了一圈,各處都好的很,也都盡職。去歲的賬本也都送了過來,回頭你且看看,若是有不對的地方,便馬上處置了,如今不是什麼安穩時候,定然不能落了把柄。”又指了指屋子中間擺著的箱子,“還有找了些石頭,你回頭都收起來啊。”
喬陽嗯嗯了兩聲:“對了,好些時候都沒聽到你那師傅了,可曾留了什麼信兒?”那位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幫著平了並州之後好似就要各處走走,然後就消失了,好的珍貴的徒弟呢,完全不當回事啊。即便如此,喬陽還是覺得,應當留個影子啊,不然以後怎麼幫忙攪得翻地覆?
聽得喬陽問完,陳言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不是就在許下麼,你竟然沒有見到?”前些時候師傅傳回了消息,許下那邊如今可熱鬧了,他也去看看,而且還出了好多的奇特的東西,更好研究研究。再主事的也是認識的,怎麼都覺得各處都方便,所以就過去了啊,後來又都安置妥當了,各處都好,怎麼主事的這位像是一點也不知道,難不成師傅自己一個人安置好了,瞞著阿陽什麼都沒?
喬陽默默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她當真一點也不知道,不過也不好什麼,今她的心思本來就不在許下,錯過了也正常:“不是,你今來不能隻是送個禮吧?”
不想陳承文實在的點零頭:“就送個禮,順便一聲,長文定親了,便是文若先生家的女兒,不過是彼此通了通氣,等到了年齡再公布。還有那些補品什麼的,也不用一直送,叔父如今也很滋潤,想吃什麼便吃些什麼,也算是後輩的心意了。今日若是得閑,就過去一起吃過飯。”
喬芳芷嫌棄的眼神明顯的都不能忽視了,胡什麼呀,那藥當然不能停了,不過能多活一是一,你媳婦肚子都那麼大了,要是你叔一死你媳婦生了,出去好聽還是怎麼的,藥當然要吃下去,能吃到什麼時候便吃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