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了大侄子半,嘖了一聲:“幾日不見,阿惲變了不少啊。”荀惲略微有些尷尬,又不知道怎麼,最後才擠出來那麼一句:“叔父是好些時候不見了。”
郭奉孝輕輕地把扇子在手上磕了一下:“好像是有些道理。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太忙了,所以連出去走上一走都沒有時間了。”荀惲隻好在默默地點頭,父親偶爾也會,這些時候抓叔父都逮不到,除了所謂的公事,一有閑暇時間便往家裏跑,遞個帖子還被人過來告知什麼家裏孩子需要看管、夫人需要照顧,沒有精力招待了,理由千千萬萬個,父親能怎麼辦,父親隻能看著呀。
還有那位陸家的公子,聽是自便沒了父母親人,性格又惹人疼愛,分別多年初見,怎麼都得多花些心思,故而也不好打擾,便自覺地少去了許多:“叔父,父親也想問問,今日可有時間見上一見?”
郭嘉一副看傻孩子的神態,指了指那屋子裏:“你看看這裏麵忙的,哪裏像是能有時間見一見的,要兄長實在是運氣不佳,偏是要在這時候問,看看,搶不過人家直接來的不是?”
喬陽聽的一清二楚,忍笑看著曹丕:“我怎麼記得你是遞了消息過來的啊?”曹丕無語:“我是啊,可是這不是擾了祭酒大饒打算麼。”“哦?有什麼打算?”喬芳芷簡直發懵,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是旁人都知道偏偏她自己不知道的,所以丕公子辛辛苦苦地過來傳個消息嗎?還是,有人讓過來傳個消息的。
果不其然,公子臉上頓時浮現了許多無奈:“姑姑啊,不是丕,您實在是太不關心了些,這時候誰不知道啊,您過幾日便走了,留的祭酒大人獨守空房,這些時候哪能不多尋些時候多多陪著,要啊,您也是得好好地陪著啊,這一走,怕又是個一年半載的,可怎麼辦?”
公子雖然年紀尚幼,未曾動心,不想看的好像還挺清楚,好似已經勾搭了十個八個。喬陽還有幾分求教的意思:“哦,好像是有些道理。”不等曹丕臉上有那麼幾分得意浮現,“可我這一不上那稀奇地方,二沒幾個好友知己,你這麼怕是反了吧,該是誰獨守、誰該陪啊?”這一可就真的委屈了啊。
可曹丕閉了閉眼,還真的準備好好:“姑姑您什麼呢,這可就委屈了先生了,奔行徐州時,先生日日算著行程;初入許下,刻刻不忘詢問,更是借文若先生之手遞過無數消息;許下兵變,先生夜半出了城門卻又硬是返回;如今姑姑回來,先生何時出去過。姑姑想想,這都是為的什麼?”
喬陽卻是聽愣了,抬頭看了看還拉著荀惲東扯西扯的人,他倒是不什麼,卻不想其中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耳邊還有聲音:“再有個三五日,姑姑您又得走了,怕是先生這幾日又得不出門了。”
三五日啊,看來袁紹那邊怕是要有什麼動作了:“那袁本初是忍不住了?”了這麼久,沒有什麼感動竟然又轉到了正事上:“啊,是沒有糧草了,在這,若是拖得久了,隻怕又要出了什麼變故,有人在旁邊慫恿著,自然決定的也快,如今兵士調動的厲害,想來也沒有幾日了。”